孟六爻俄然斥道:“藏东山,请恕我们恕不作陪!”
就算是魍妖,也抵挡不住藏家全军的打击,神荼或答应以,但他也必须置身于雪界,具有无穷的法力。若在尘寰,魍妖没法完整发挥开来。
或许启事当真在此,形骸无需多虑。
藏东山问道:“他们各自去做甚么?”
一木家军官问道:“这魔头现在那边?”
形骸哼了一声,想要翻脸,但念及沉折,只得拉住白雪儿,两人走出营帐。白雪儿兀自喊道:“一群混账莽夫,祝你们马到失利,马革裹尸!”
藏东山道:“孟行海,你出去吧。我们用兵之事,无需你多耳旁听,就算你听了也不懂。”
形骸万料不到局势竟到这般境地,贰心想:“他们...他们并未烧符念咒,又或者他们入帐之前便已筹算走人,故而早筹办好了道法!想不到诸位师尊前辈对藏家顾忌与不满已到顶点,早有拂袖而去之意。”
话音未落,孟六爻沉上天底,踪迹全无,营帐中暴风高文,飞沙遮眼,待答复安静,众道方士已全数跑了。
沉折心道:“当此局面,即使有上风,又岂能迫不及待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形骸微觉惭愧,又道:“北牛武功极高,若部下四大将合力,决不成掉以轻心!”
藏东山问道:“其他灵阳仙去做甚么了?”
文官答道:“此中一支由那冰蛮子楚项、恒宇带领,前去西南处,不知目标;一支由裴柏颈、孟如令领头,前去东面;另一支由戴杀敌、敏士带领,行往树海国境内。”
辛树叹道:“我纯火寺自有筹算,不便领命。”
藏东山皱眉道:“这魍妖又有何不对?”
藏东山是他的祖父,也是沉折平生最敬佩的人,他为人光亮磊落,豪放热情,是藏产业世名誉最高的将军与宗师。但此时,藏东山在沉折面前闪现出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变得深谋远虑,变得心机深沉,变得有些陌生。他说的话是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藏家着想。灵阳仙已靠近绝境,此战无需挂怀胜负,是该为将来筹算了。
此言一出,藏家世人都笑了起来。形骸扬眉道:“笑甚么?莫非此言不对?”
在这一刻,他在形骸心目中形象剧变。他不再是阿谁慷慨仁义、驯良可亲的老剑圣,而是藏家中的大敌,心狠手辣的仇家。他或许仍有侠骨豪情,仍旧为国为民,但因为态度,因为阵营,此人对于孟家与海法神玄门却伤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