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跳上马车,四下张望,俄然心中一动,发觉四周似藏有一人。此人离得不远,似谛视形骸、苏瑰。形骸暗道:“若我们本身破解不得此地玄机,那位前辈将出面互助我们。可此事也难不倒我,无需他替我们操心。”
本来这云孔雀灵气赛过苏瑰数十倍,哪怕只剩一成,她也决计难挡。可她运符华法,借披风、宝剑、宝石、腰带,再差遣浑沌离水中充分灵气,身在此处,正如形骸当年以骨刺借助地下龙脉迎敌,真气剧增,已至龙火功第四层,是以方能顶风不倒,应对如常。只是若她不在此地,早已被这招吹到数十丈开外了。
苏瑰奇道:“你怎地又晓得了?师尊们当真这般美意?”
苏瑰怒道:“你这笨伯傻瓜,你才肚子不舒畅!难怪玫瑰不要你了!”
形骸躬身道:“不错,前辈,此试炼是我二人之事,也当由我二人共同承担。我当与她双剑合璧,共受此招。”
云孔雀笑道:“孟行海,我听雷鸠提及过你。”
那云孔雀道:“孟行海、孟苏瑰,是你二人唤我么?”
两人在那地洞前盘膝坐下,相互面对,双手持剑,剑刃相抵,口中念念有词。灵气从那浑沌离水中喷薄而出,与两人真气融会,两人仿佛到了这巢穴深处,听到无数云孔雀在呼喊,声如猫叫普通。
形骸点头道:“先前那毒蛇的堆栈里看似空无一人,可我却发觉有人躲在密处,一旦我俩遇险,他立时会脱手互助。”
形骸叹道:“我不与你辩论,从速办闲事。”
苏瑰心中一动,忍不住将他与那负心薄幸的裴舟比较,脸上微微发热,道:“行海哥哥,我当真是个大累坠。”
形骸道:“这恰是唤那风灵之法,需得你我二人共同发挥。”
两人不紧不慢走回马车,马车自行上路,苏瑰心中如大石落地,笑拍胸口,道:“可把我吓坏了。”形骸将那腰带递给她一条,两人系上,苏瑰惊觉这腰带竟与问道剑一同微振,再看腰带上绣字,写道:“碧水绫”。
形骸道:“贪恐怕死,人之赋性,并非大家都能如我普通勇气不凡,视死如归。”
若换做裴舟,见她模样,早就会心,搂将过来,与她亲亲我我,不过行海却道:“师妹,你怎地俄然不说话了?但是肚子不舒畅?是了,你受了惊吓,又被山风一吹,天然...”
苏瑰大惊失容,道:“前辈,我....我与行海哥哥是一起的。”
再过半天,来到一座高山顶上,见地面平整开阔,是半径五十丈的一处圆地,正中有一滚圆的大洞,其内一片乌黑,深浅莫测,此中又有暴风吹上,狠恶非常。形骸道:“此地灵气沸扬,恰是浑沌离水,这是云孔雀巢!”
苏瑰欣喜若狂,忘乎以是,一下子扑在形骸怀中。形骸惊呼道:“荒唐,荒唐,无规无矩!你这丫头快些收敛行动,给我持重一些!如此哪驰王谢闺秀的模样?”
形骸、苏瑰齐声道:“恰是,我二人乃是海法神玄门弟子,求灵神赐赉身上两根羽毛,以助我二人通此试炼。”
玫瑰心中叫苦:“底下竟有这很多云孔雀?”
苏瑰也回过神来,目光欣喜,道:“行海哥哥,我学会了一门道法!”
形骸皱眉道:“我是大傻瓜,你连我都不如,算是甚么?”
苏瑰平生最怕蛇,神采惨白,道:“这如何....”
云孔雀叹道:“本来我要试你一试,但既然你赛过那位雷鸠仙子,那我也胜不得你,这一场不比也罢。但这小女人却不成免除,需受我一招‘风虎云龙’,若能不被吹飞,才可算的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