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为何说嫦楠是刽子手?”
形骸叹道:“那不过是妖魔的伎俩,拉拢你们替他们卖力。你样貌与旁人分歧,但他们不还是对你委以重担?”
但身为活尸太痛苦,太可悲,好似不时候刻在自毁的边沿盘桓,为何要做到这境地?为何还要持续走下去?为何不打道回府,去见梦儿?甚么都不消管,只要能与梦儿长相厮守就好。
但他不能!他岂能沦落至此?他是青云侯!他是除魔降妖的半仙,他毫不会像其他盗火徒那般不幸脆弱,忍气吞声,自怨自艾,颓废苍茫。如果世人舍弃了他,形骸仍能活下去,如果世道架空着他,形骸会从夹缝中保存。他是固执的、坚固的、死去后仍活着的活尸,就像寒山上的一块万年顽石,哪怕出错山崖,他也晓得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形骸看大旗模样,他眼中烧着绿火,已答复成凡人身形,是个衰老蕉萃的人。他是人,是完整无缺的人,是魂矫捷跃的人,是能呼吸,能欢畅,能哀痛,能气愤的人,多么完美,多么惹人妒忌....
大旗沉声道:“我晓得,我....我能奉告你。”
大旗道:“是神荼大人奉告我们。”
形骸重重呼吸,站起家,退开几步,那呼吸也变得空虚,好似甚么都没吸出去,他以为本身会堵塞而死,恰好还活着。
形骸瞧她神情,心想:“连妖魔都讨厌活尸,鄙夷活尸?凭甚么?凭甚么?我身上有冥火,那是真正的神火!”
大旗道:“神荼大人在潍城,在潍城的天机洞最深处,那儿是阎安最邻近妖界的处所,但你过不去,通路上有极强的妖魔扼守,远远赛过我们四人。”
不出所料,那是太古的巨巫,存在了数百万年的原始怪物,难怪绝甲在他面前好像灰尘,因为巨巫是诸神的缔造者。
但他俄然想起了洞窟中的烛九,想起了洞外的风雪,想起了洞内的才子,想起了她身子的热度,想起了她拂面而过的秀发,近在天涯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