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大失所望,道:“为何如此?莫非你更喜好居无定所么?”

裴柏颈左看看,右瞧瞧,叹道:“小琦她终究离世了?”

缘会收起笑容,说道:“你不感觉蟑妖这一套恶心极了么?我看怯翰难他们将灾黎整治的半人半妖,实是打从心底里讨厌。”

裴柏颈点了点头,取出三尸脑灵丹,又看了看其药方,说道:“行海,我临时不想去正神国。”

形骸啼笑皆非,道:“下次再见时,我定会脱手杀她。你怎地想到那上面去了?”

缘会跳下阁楼,道:“你若不信,不如来杀我如何?”她眨着眼,笑吟吟地看着形骸,走到离形骸六尺之地,留步不动。

幻景终究散了,孤鸣单独站在一座枯萎的花圃中,那叫小琦的女鬼已然逝去,孤鸣自傲并未被她占有。但她的仇、她的悲,留在了孤鸣内心。

形骸道:“你引我们来此,是为了让弃疾杀我?”

裴柏颈与形骸互视一眼,裴柏颈说道:“黄天在上。”形骸道:“玄地鄙人。”两人皆是侠义豪放之辈,至此心有灵犀,齐声大笑,皆知无需多言,无需典礼,更无需多余见证。

裴柏颈道:“你与我实是同一类人,但你要照顾孤鸣,自没法如我这般。”

只见缘会晤带浅笑,从阁楼顶上绕了过来。她道:“爹爹,你对鸣儿这般好,对我这般凶,真是偏疼至极。”

裴柏颈道:“不管他为人如何无可抉剔,但总让民气存顾虑。”他指了指手中骨灰盒与药方,说道:“我将前去猛犸国北方边疆,将陛下骸骨埋在那边,随后用这丹药,挽救被怯翰难暗害的灾黎。若丹药不敷,我会自行酿制。”

裴柏颈笑道:“我只需晓得他们安然无事就好,大哥、三妹现在那边?”

裴柏颈点头笑道:“行海,你我缘分长远,亦且友情深厚,现在有缘重遇,不如结拜如何?”

孤鸣见他如此错愕,忙道:“我是骗你的!笨爹爹,你怎地这么轻易被骗?”

裴柏颈问道:“女人,我曾见过你,你与弃疾他们是一伙的。”

形骸心中一凛,道:“那药方有甚么用?”

形骸与孤鸣朝正神国进发,路上,孤鸣又感遭到浓烈妖气,两人前去一探,公然是另一处灾黎营。形骸趁着夜晚,潜行入内,谨慎摸索一番,查知服食蟑妖不久的灾黎,随后用心灵剑诀将他们诱骗出营,再喂解药。这百来人本不会信赖形骸说辞,但形骸将心灵剑诀阐扬到极致,苦口婆心肠相劝,才终究压服了他们,愿跟从形骸前去正神国。

形骸道:“义兄,你身在险境,也千万保重。”两人相拥半晌,裴柏颈挥手而别。孤鸣毕竟年幼,情感荡漾,泪水在眼中打转,鼻子又酸又红。

形骸叹道:“实在烛九为人朴重,法度严明....”

裴柏颈道:“你拿着残剩的三尸脑灵丹,能救多少救多少,只是传染严峻者也救治不得,若服食蟑妖超越旬日者,你不必喂那人服药。贤弟,我去了,你保重。”

缘会笑而不答,只说道:“爹爹放心,杀死弃疾的人是你与裴叔叔,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躲在一旁,瑟瑟颤栗地看你们杀人,故意有力,爱莫能助。”

孤鸣镇静鼓掌道:“快点焚香跪地,我来当见证!”

忽听形骸喊道:“鸣儿!”声音甚是冲动。孤鸣心中一颤,只想投入父亲度量,将本身受的委曲,小琦遭的磨难,全数向父亲倾诉。但宿世的思路与小琦的影象令她意志果断,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子,喊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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