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各有房间,待安设安妥,下楼用餐,菜肴甚是鲜美适口。形骸见另有四桌,一桌人气度威武,乃是山剑天兵派服饰。一桌人穿戴朴实,则是云火纯龙寺弟子。另一桌人则详确讲究,打扮得极其用心,想必是风圣凤颜堂了。
裴若叹道:“走吧!”
雷万良垂首道:“是我暮年犯的错,我以往是江洋悍贼,杀了很多很多人,暮年金盆洗手,可那些幽灵...幽灵还是找上门,缠上我儿子了。他十二岁那年就..暴露端倪,可只要一见到缘会,他就会好好的,乖乖的,唯有缘会,唯有缘会能救他。”
形骸当即就往外冲,雷万良大骇,死死抱住他道:“兄弟,兄弟!我美意对你说实话,你可不能弃我不顾,害我儿子!”
名利又算得了甚么?我甘愿舍弃名利,只要令缘会脱困。
裴若点头苦笑道:“你少浪吃力量啦,他们有的是钱,所住卧房中充满辟正道符,平常道法毫无用处。”
形骸喝道:“你还不快说清楚了?”
雷万良抬开端,目光绝望,但仍非常果断,他道:“我孩儿年纪小,不晓得是非吵嘴,我会好好管束他,把他关在屋子里,打他骂他,饿他苦他,非要他改邪归正不成。”
裴若对其他七位同门说道:“诸位回房以后,一刻都不得放松警戒。饮食之际,需得谨慎摸索。”说罢取出几块药物,分给世人,道:“风圣凤颜堂众门人毫不会堂堂正反比武,所用都是些盘外招,不测计。你们需将此药物放入水壶、菜肴当中,一见药物变黑,当即倒掉。”
他再望向风圣凤颜堂那边,那群门人各个儿萧洒自如,笑语连篇,喝酒作乐,仪态落拓,似全不将这大会放在心上。形骸传闻风圣凤颜堂几近从未在群英会中拔得头筹,这一派的龙火贵族技艺不高,只求防身,却专习治国之道、交际之法、理财之能、言辞之巧,将来满是权臣大官、智囊参谋,他们多数不希冀得胜。
形骸问裴若道:“那些僧家中的公子哥儿又是谁?”
此时正值天结节庆,本该是买卖最昌隆的时候,可这圣哲堆栈却得了谕旨,只欢迎四派参赛弟子,故而厅堂冷僻,更模糊活动敌意。这群英会并非存亡相搏的角斗,可打残打伤,在所不免,四派因为这大会曾结下仇怨,现在相遇,如何能和睦的起来?
雷万良道:“约莫...半个月前,我还能如何办?我只能替他讳饰畴昔....”
雷万良用手搓脸,失魂落魄,似在强打精力,他道:“我....我那孩儿....确切不对劲,我实话和你说了,他初时只是杀小虫小猫,随后吵架下人,可....可那天,府上马夫的女人失落不见,我们找了好久,从井里捞出她来。她身子都泡肿了,一双眼.....一双眼被人挖去.....“
形骸朝天兵派望去,瞧见两人,不由感慨万千:一人丰神如玉,冷酷沉稳,恰是沉折;一人英姿飒爽,娟秀非常,则是玫瑰。玫瑰一笑,眼中闪着神采,指着形骸,沉折朝他望来,向形骸点了点头。
雷万良喊道:“我承诺你,我会将这小子严严实实的锁起来,绑起来。我派很多妙手守着缘会,毫不让她受半点侵害!”
裴若心中一凛:“我明显用了防偷听的道符,他为何还能听到?此人功力好深。”
只听屋外有人喊道:“行海,该走了!大伙儿都在等你。”恰是裴若等人叫喊。
形骸心想:“沉折师兄为何会在天兵派?他不是师从圣上么?是了,群英会需各派出八人,他被算作天兵派的了。”再看玫瑰,她出落得更加斑斓,眼神透着一股子聪明劲儿,但似已褪去了少女时的青涩,有了独当一面、统领千军的女侯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