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悄悄感喟,晓得海法神玄门向来不平纯火寺那一套,纯火寺背后里将神玄门视作妖邪,频频向圣上谏言要彻查清除,虽未得逞,可两边梁子结的不小。一年前拜紫玄去世,两边又起争论,拜天华勒令神玄门交还拜紫玄尸身,而神玄门则执意遵循神玄门教规焚化厚葬,终究纯火寺未能如愿,对神玄门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裴若心中一凛:“我明显用了防偷听的道符,他为何还能听到?此人功力好深。”
只听屋外有人喊道:“行海,该走了!大伙儿都在等你。”恰是裴若等人叫喊。
形骸重重叹一口气,将雷万良提起,指着他说道:“你以性命发誓,不得让缘会伤一根汗毛!你那小子也不得踏出黑屋半步!不然我若返来,要你雷府高低遭殃!”
他再望向风圣凤颜堂那边,那群门人各个儿萧洒自如,笑语连篇,喝酒作乐,仪态落拓,似全不将这大会放在心上。形骸传闻风圣凤颜堂几近从未在群英会中拔得头筹,这一派的龙火贵族技艺不高,只求防身,却专习治国之道、交际之法、理财之能、言辞之巧,将来满是权臣大官、智囊参谋,他们多数不希冀得胜。
终究他目光落到云火纯龙寺那一桌,众少年僧侣各个儿寂静凝重,只茹素餐,朝形骸他们看过来时,眼神极其不善。
雷万良哭道:“是,是。我本只是思疑,那天深夜,我亲眼....亲目睹他刺死账房的季子,一边刺,一边笑。我的好儿子,乖儿子,他的脸上尽是鲜血,真像被鬼怪附体...”
裴若对其他七位同门说道:“诸位回房以后,一刻都不得放松警戒。饮食之际,需得谨慎摸索。”说罢取出几块药物,分给世人,道:“风圣凤颜堂众门人毫不会堂堂正反比武,所用都是些盘外招,不测计。你们需将此药物放入水壶、菜肴当中,一见药物变黑,当即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