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戳穿,却听耳畔有风声轻响,沉折答道:“只假装不知,看她有何把戏。”
那螣蛇巢是一块黑乎乎的小岛,岛上岩石似铁,吵嘴交叉,乃是铁盐之地。安佳将船停好,三人上了岸,走向一座洞窟,只见那洞窟极高甚阔,里头积水成了盐水湖,别的岸上摆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精美划子,寂静祭坛,一时珠光宝气,叫人目不暇接。
安佳喜道:“最多三天就能到荷叶岛了。派如何女王德高望重,她只要登高一呼,大伙儿都会听她的话。我们群岛的月舞者聚在一块儿,那就不消怕盗火教了。”
安佳听他说红爪好话,自也欢乐,答道:“不错!”
形骸道:“我们运气真好,若不是赶上女人你,那准得船翻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渔父爷怒道:“好个派如何,竟然做出这等事来,老夫一时失策,竟放纵她作歹至此,这婆娘公然是罪该万死。”又面对安佳等人,道:“你们几个小的,见了我,如有事相求,为何不跪?”
安佳咬牙道:“幸亏你提示我们,不然我们可就自投坎阱了,现在....现在该何去何从?”
形骸却想:“这女子说话不尽不实,她若只是渔女,怎会晓得这么很多内幕?连‘斩成尸块,变作活尸’这话都说出来了。派如何女王又不是傻子,怎会把这暴行传得人尽皆知?”
形骸想道:“我在书中瞧过,这些都是人鱼,传闻常常勾引海员,捉入本身巢穴里吃了。那小渔多数也是这等妖怪。”念及于此,不由得更加谨慎。
小渔点头道:“是啊,我还听女王她....她.....恨透了银海岛的苏母山,要派那些活动僵尸去攻打银海岛呢。”
形骸点头道:“她声望一定能胜得过红爪爷爷,但大敌当前,各方豪杰当会冰释前嫌。”
形骸叹道:“也算是误打误撞,错有错招,你抓伤了我,流下血来,恰好将潜地婆婆唤醒。”
小鱼鼓掌大笑,道:“是啊,我也颇想借此机遇,练成高深工夫,我们好好求他,总能求得动。”
安佳喝道:“你给我停下!我让你上船,可没让你上人!”
渔父爷对劲洋洋,笑得合不拢嘴,道:“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还不是被我地盘爷耍得团团转?小渔,小渔,你做的不错。”
形骸将她放在地上,缘会取来毯子,擦干女子身躯,女子几次朝形骸、沉折看去,眸光很有情义,动听心魄。形骸细细看她,倒并非用障眼法改换面貌的盗火徒。
安佳被那章鱼触臂吸住背部中枢要穴,又惊又怒,这下真摆脱不开,连使阳火神功也无济于事。她怒道:“沉折!你自作聪明,把我们都害死了!”
安佳道:“你给我诚恳答复:你叫甚么名字?为何会落在海上?”
小渔跪地说道:“渔父爷大人在上,我们是从金树荷叶国避祸出来的,那派如何女王倒行逆施,杀人无数,我们实在忍不了,需大人替我们做主。”说罢将派如何所做之事又说了一遍,语气哀痛,眼泪汪汪。
只听小渔道:“我看这麒麟海只怕再无宁日,可我晓得一个好去处。离此往北,约莫二十里处,有一螣蛇巢,那螣蛇巢中住着一名慈悲为怀、神通泛博的人物。只要我们去投奔他,由这位大人物主持局面,那派如何女王也何如不得我们。”
女子哭道:“我叫小渔,是金树荷叶国的渔女。我们荷叶岛上的派如何女王俄然变了性子,要捉年青仙颜的女子,拿去斩成尸块,变作活动的僵尸。”
这女子约十七岁年纪,衣衫薄弱,面貌动听,她抱住形骸,欢畅的大笑,在形骸脸颊上吻了几口,道:“小哥哥,你本领真大,这拯救之恩,我实不知该如何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