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有一野兽,似牛似鹿,低头喝溪水。利歌心想:“这儿虽说是迷宫,但也会有植物出世么?它算是生物还是死物?”
桑绝道:“她会不会遇险?”
罗池道:“看来这肉也能吃。”宝剑转动,从野兽尸身上斩下肉来,生一堆火,把肉在火上烤,未几时,肉香四溢。罗池喝彩一声,尝了一口,笑道:“滋味实在不坏。”也给利歌切了一块。
他用那紫色软剑剔牙,过了一会儿,道:“别藏了,挺没意义的,别觉得藏着不动,本公子便不杀你。”
干肠断“啊”地一叫,中了利歌一剑,声音既痛苦,又欣喜。但利歌也被他剑刃刺穿,定在了半空。干肠断口中喷血,仰天笑道:“痛快,痛快,好敌手,我更舍不得吃了你。”
利歌遍体红光流转,已运起绝阴阳自化功,掌中呈现红剑。干肠断见猎心喜,双目圆睁,喝彩道:“就是如许!就是如许!终究来了个好敌手!我这剑名曰‘紫薇’,且瞧我这招‘残红牡丹’。”说话间,他一剑朝利歌刺了过来,那紫薇软剑开枝散叶,顷刻变作数十道影子,从各个方位猛袭向利歌。利歌则化作巨浪,直冲干肠断而去。
两人又找了一山洞,罗池累了一天,甚是倦怠,道:“我要睡一会儿啦。”从囊中取出一毯子,铺在地上,一躺下便已入眠。
干肠断哈哈一笑,道:“消遣又如何?我就是来大杀一通,你们最好让我找些乐子,如若不然,我要你们死的苦不堪言!”
桑绝笑道:“我这等景况,可不能太抉剔了。”
一老鬼剑指干肠断,怒道:“儿子,你叫老子么?”话音未落,老鬼下巴已被震断,舌头被连根拔出。世人反应过来时,见干肠断又将那舌头塞入口中,咬的鲜血淋漓。而那老鬼已然毙命。世人惊魂不定,一个个儿谨慎防备,恐怕遭干肠断所害。
一鬼手持双刺,朝干肠断扎下,刺上闪着白光,乃是流行龙火工夫,令双刺变得更加锋利。干肠断的手似动了动,那鬼“啊”地呼喊,身子巨震,软软跪在干肠断面前,一动不动了。
桑绝又道:“那我们速速脱手。”
利歌略一思考,道:“你功力似与我相称,剑法远赛过我。我与你对决,胜算委实不大。”
桑绝道:“我用疯魔心网查探过了,已然找到了那点子。”
利歌答道:“你的下一个法身,就下落在此人身上。”
桑绝尚未答话,那鬼已嘲笑道:“断针谷的婆娘们手腕实在凶恶,可样貌各个儿不差。她们若落到老子手里,非好好炮制炮制她们不成。”也不知他为何俄然聊到断针谷众女鬼头上。
利歌看清干肠断手上握着那鬼的眸子。
干肠断抓着那脑袋,躺在一细树枝上,树枝一晃一晃,他将那脑袋的血水淋入嘴里,一张肥胖的白脸尽是血污,好似天国血池中逃出来的饿鬼。下方世人的喉咙不约而同地“咕噜”一声,无不吓得几近丢了魂。
桑绝猜疑非常,道:“甚么‘就是他’?”
桑绝口中那“点子”举起大刀,世人一齐盯着他看。干肠断奇道:“是你?你又有何本领?”
旁人道:“说不定她们一个个风放逐荡,本身投怀送抱呢?”二者相视大笑,神情狡猾至极。
干肠断笑道:“这话错了一半,对了一半。”
干肠断将那颗头抛上了天,叹道:“爹爹,我说了多少次,若不是妙手,为何要派来扰我?罢了,罢了,我将这些人的眸子、舌头、耳朵、鼻子,一个个斩下来吃了。爹爹,并非孩儿暴躁,而是你不体贴孩儿,逼我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