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孩童一听,皆躁动起来。他们都未曾见过真正的小神,不知短长,息家、利家等人数浩繁,闻言反而欢乐。而拜家、裴家则心下叫苦,自发不公。
拜老爷子哈哈大笑,一揖到地,道:“我等凡夫俗子,未能料天变人异,又何必为此烦忧?圣上所说不错,贫僧徒有一双异眼,心中却反有偏障,实是愚不成及。”说罢朝息家众孩童跪下,拜了三拜,人飞空而起,就此扬长而去。
拜老爷子已多年不来这庭试,可本日竟然来了,他双目有异,一眼就瞧出此中猫腻,如何能忍?当即当众指出,全不包涵面。一时之间,那六族人皆如大难临头,心惊胆颤,深怕圣莲女皇起火,世人非遭重罚不成。
圣莲女皇想了想,道:“孩儿,我问你,我们看一人将来如何,是看那人出世呢?还是看那人本事?”
传闻除了拜老爷子与孟轻呓,女皇统统直系孩儿皆已死去,她那十大正妃也一个不存。
形骸只体贴沉折、玫瑰如何,他们对于一天狗,虽说是狗,可却倒像是乌鸦,穿大氅,持匕首,独一五尺高矮,极其肥大。玫瑰等已拔剑在手,沉折仍呆呆的望着那星斗日月图。
拜老爷子道:“我双目可观人体血脉,百发百中,这此中十人与你息家半点血缘也无。你这是欺名盗世,欺君之罪。”
圣莲女皇叹道:“这孩儿,自从修佛以后,反而愈发不羁礼数,难以统领了。轻呓,还是你待我最亲,老是留在我身边帮我。”
息典额头排泄汗水,想要辩驳,但这位拜老爷子是当世活佛,职位权势皆与孟轻呓不分轩轾,何况他息家那十余人中,确有大半是从各地网罗而来,被息家收养的孩童。不但息家,那利家、木家、辛家、川家、威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圣莲女皇又道:“你这双眼可看人血脉,却如何能看出民气?一人若出世不正,莫非心术也不正么?”
圣莲女皇面向众孩童,道:“本日庭试,共分两场,第一场为演武,第二场为较力。各族孩童,还请以族分立,我将召来十个小神,各族应对一个,这些小神不会杀伤尔等,却也非同平常。若尔等能胜太小神,全族皆算过关,各封三百户食邑;若六炷香过后,各族场面上只要站着一人,也算过关,各封三百户食邑;若全数被小神打倒,则并无犒赏,也无奖惩。”
近年来,这六家想出主张:人间不但仅这十大宗族的孩童可得觉醒,龙火功源远流长,远不止七百年,根深叶茂,多有流落各地、不为人知的孩子,祖上也曾有觉醒者,只是家道中落,藏匿于尘。
俄然间,圣莲女皇袖袍一振,扑灭六根焚香,那十个小神同时朝各族孩童冲去,这平台长宽各有二十丈,甚是广大,如此作战,倒也不太混乱。
但形骸反应敏捷,稍一让,那婴儿一刺落空,匕首深深如此青石板,竟是极锋锐的宝剑。它双手撑地,如青蛙反跳,踢向形骸脸颊,恰是它那母亲踢杜冷的一招。就在现在,那孕女也撞向形骸,意向极快。
孕女看看她那婴儿,只是有些晕乎,却毫发无损,又看看形骸,竖起大拇指,笑道:“我败了,我败了,甘拜下风。”说罢抱起那孩儿,身影如烟,就此不见。
这六大宗族自知族中权势远不能与其他四家比拟,想要求存掌权,谈何轻易?唯有族中龙火贵族数量剧增,得圣莲女皇赏识,方偶然来运转之机。只是这龙火功讲究血缘,他们自家每年觉醒的孩童又如何能多过那四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