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盏茶工夫,来到一处长长的栈桥,下方乃是百丈深渊,利歌从栈桥处冲过。楚项边骂边追,快速逼近。栈桥约有三十丈远,笔挺延长,楚项心下一喜:“到此境地,我们比直线脚程,我总追上你了!”脚步更是加快。
拜墨向喝道:“接招!”服下药物,潜运灵芝侯月之功,手中长剑如弧,划过半空。楚项用大剑一格,身子一震,竟然退后了一步。
埋伏在两侧的暗器妙手当即跳出,挥动火杖,投掷毒镖,顷刻黑影穿越,火球轰炸,破空而去。众仇敌大声痛呼,瞬息间又死伤惨痛,捧首打滚。大唐派众降者见状,直是心胆俱裂,一溃千里,扭头就往外跑。猛犸国督军见状大怒,呼喝蛮族脏话,将逃兵一一斩杀。但大唐派这群乌合之众反而更乱,哭喊的哭喊,推搡的推搡,告饶的告饶,更有人怒到极处,豁出命来,想要杀出一条逃生血路。
这楚项武功本远在拜墨向之上,但现在他伤势缠身,真气并未复原,一起上又身先士卒,突破重重禁止,眼下恰是衰弱之时,加上拜墨向剑上毒气激烈,剑招奇妙,使得楚项唯有抵挡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形骸道:“谁毛没长齐?本宗师连骨头皮肤都能随便把持,想要皮厚毛密,如同铁石,也是一念之间的工夫。”
幸亏这高楼下方仍有楼台,拜墨向摔到下方,撞碎了地板,但性命无碍,只已是闭气昏倒。
利歌又喊道:“脱手!”
利歌对于两个月舞者,此二人月火约在第四层,变作烈马、蜥蜴半人,奔行极快,力量极大,那蜥蜴尾巴与舌头更是聪明奇妙。只是在利歌的平剑面前,委实算不得甚么。斗了二十招,利歌剑鞘与长剑双影堆叠,难分摆布,俄然一剑刺中那蜥蜴心口,再一剑鞘把那马面人腿骨打断。这两人再没法作战,只得败退下去。
利歌尽力鱼跃,一剑直袭楚项。楚项喜怒交集,道:“奉上门来了!”伸出巨掌,抓向利歌。他晓得利歌身份极其首要,若能擒住,起码可令离落邦交纳赎金。
即使这软骨粉功效如神,但仇敌数量太多,前头兵士吸后,后继兵士则好过很多。不过他们慌乱,一时不敢突进,连军中树海国的月舞者与大唐派的龙火贵族也心下惶惑,踌躇不决。
利歌见仇敌兵士大半已涌入这楼台大殿,喊道:“放烟!”
恒宇点头道:“你何必自责?是我趁你受伤,迫你要我。我本想就此俘获你的心,让你帮我们冰行牧者,叛变龙火贵族,但细心想想,是我用心不良,胡想虚妄。”
恒宇手指在他嘴唇上一抹,道:“连胡子都没有,恰好说话和老头子一样。”
利歌见现在局面逆转,仇敌数量与妙手反而远少于地仙派,再无惧意,答道:“楚项,你扰我离落百姓,本日正要拿你!”
大殿以外,喊杀声越来越响。猛犸国军队冲上山来,地仙派世人奋力抵挡。猛犸国有三分之二乃是正规军队,军纪严明,设备精美,勇往直前,毫不畏缩。地仙派即使各个儿武功高强,善于用毒,却也节节败退,退入高处楼台上。
既然恒宇要形骸忘了此事,他也不肯再为此牵肠挂肚。
地仙派世人皆已服过解药,临时不惧,猛犸国凡人兵士又如何接受得住?不一会儿工夫已倒下大片。
恒宇道:“多谢你救我性命,也多谢你与我的姻缘。”
话音未落,构造触响,嗡嗡声中,大量箭矢飞向楚项,密如飞蝗。楚项大惊失容,浑身金光荡漾,将箭矢挡在一旁。他本来身上有伤,现在尽力运功,令他胸口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