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单臂一推,一枚大火球飞向玫瑰,火球借着风势,瞬息分散,好似一块大幕罩向她,玫瑰高举长剑,一招“龙翔凤集”,以激烈剑气将这大火劈开。只是暴风劲吹,澎湃非常,她全无反击形骸的余裕。观众看这云孔雀这等神威,不由得大声惊呼。

沉折想说:“你们不是他敌手。”微一踌躇,说不出口。一高大强健的男人奔了几步,踏上擂台,道:“孟行海,我乃藏家藏七雨,想要见地见地你那道法。”

观众目炫神摇,舌挢不下,心惊肉跳,畏敬万分,心想:“这哪是人力所为,清楚像是天神做法。此人独一独臂,人又年青,怎能有这等修为?”

玫瑰立即再使买椟还珠道法,试图摈除此兽,但这云孔雀灵气精深,法力不凡,玫瑰这买椟还珠成就陋劣,击中云孔雀后,它只是鸣叫一声,稍受毁伤,却未被放逐。玫瑰仅刚入门,不明其理,吃了一惊,心想:“竟有这等事?”

他不再与玫瑰扳谈,该说的昨晚已经说了,他终究会败给沉折,却不会败给玫瑰。他一扬手,面前白云漂泊,顷刻召来一只云孔雀,这云孔雀形状与裴若那一只极其类似,却要大上数倍。

玉净瓶妙用无穷,玫瑰年纪尚小,未能全数贯穿,但依托此中“落地生根,无中生树”之效,最多可在顷刻间呼唤周遭三十丈的树林,她本身在树林当中如鱼得水,行动视觉皆半点不受停滞,且隐入林间,仇敌难以侦测到她的形迹。她还可借树木灵气增加内劲,出招时力量骤涨,如同百兽奔腾,无坚不摧。

他们或许会说:“神玄门不过如此,道方士名不副实,我们将来若龙火服从够觉醒,甘愿去冲锋陷阵,投身寺庙,可千万不肯去那偏僻古怪的岛上。”

你们想不想见地见地?哪怕只是惊鸿一瞥?随后你们会对道法窜改的。

他现在是海法神玄门的门徒,是为道法名誉而战,他要向世人布道宣讲,让凡世晓得“法”的奇妙。

霜雪降入树林以后,好像古时霜雪,急冻剧冷,树木不耐这冰冷,立时枯折残落。因为这树是玉净瓶召来,有如五行元灵,身后当即消逝,玫瑰目睹树木接连不见,暴露惊骇之色,却只要干焦急,不一会儿已无处躲藏。

孟轻呓见情郎震慑群雄,心下替他欢畅,面露浅笑。袁蕴松了口气,心想:“这臭小子练功有成,却连我这师父都瞒过了。”裴若、孟沮、息世镜看得欣喜交集,裴若喊道:“师弟,好法力啊!”

形骸本可借幻灵塑世功,在林子里击败玫瑰,但他用心高飞,飞到世人目力所及之处,让他们看得清楚。

神玄门的道方士为防备纯火寺严查,令门人发誓,毫不透露本派奥妙,故而岛上景象鲜为外人所知。在世人眼中,神玄门乃是怪胎异类,奥秘诡谲,与凡俗格格不入,即便经常需依靠道方士手腕,不免对他们疏而远之,畏大于敬。

玫瑰见到形骸,心中却甚是安静,她不再想昨晚他那呆板严厉的话,也不再想两人间的旧事。她感觉他们此时仅是仇家门派之敌,一者为武人,一者为法士,她为山剑天兵派而战,形骸为海法神玄门而战。

形骸耳听四周群情,却也得空理睬,飞身上场。袁蕴、裴若等晓得他这一场决不能败,心下好生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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