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屋外数道火光,那两人强攻出去,形骸脑中急转:“他们那铁甲能抵挡灵气之扰,这山墓甲岂会不及?且让我穿上此甲,反败为胜。”想到此处,赶紧将这黑甲一件件拆开,此甲不重,构造繁复,穿起来本甚是耗时,但形骸曾穿过一回,现在再穿竟非常谙练,少时已然安妥。
她低声道:“夫君,你看看你这些不肖子孙,偏要来打搅你我....密切。哼,我偏不要他们出去。”
罗茧急道:“小丫头,你还不听话?你觉得我法力....”
他不通铁甲大法,自没法应用此甲各种妙处,但穿上身后,体内真气缓缓复原,他即使有伤,可托心大增,自知那两人已再何如不得本身。他运放浪形骸功搬运真气,蓦地心中一惊,只觉冥火融入此甲各处,此甲似在颤抖,与他冥火照应。他脑中立时想道:“当初在海底宫殿时,那穿戴铁甲的死人本是盗火徒!除了飞灵真人以外,这铁甲....铁甲也可用冥火差遣么?”
贰情意已决,长笑道:“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却偏要闯!”身子一晃,双掌尽力齐出,那掌力有如惊涛骇浪普通。
孟轻呓惶恐至极,左顾右盼,道:“我怕的不但仅是他,另有....另有那魔头,那魔头当真活着么?”
形骸走过一处,定睛一瞧,见一副铠甲甚是熟谙,恰是他从海底那大殿中带回的骸骨教“山墓甲”,他甚是诧异:“为何山墓甲会在此处?它不是被袁蕴师父带回神玄门中了么?啊,是了,此物极其首要,她又不通飞灵真人一脉道法,故将其交给祖仙姐姐了。”
孟轻呓手指动了动,一道紫火从破洞中飞来,正中老妖,罗茧顿时大骇,扯破喉咙,大声痛呼,那火焰似有残暴的动机,先吞噬罗茧身躯,再将他完整杀死,令他死前受尽痛苦。
那两人一起扑灭明灯,陡见到面前站着一鹰盔铁躯之人,认出恰是形骸,神采大怒,齐声吼怒道:“还不快将此物交还?”
孟轻呓身躯一震,惊呼道:“他,他.....他还没走么?”
他伤势不轻,吐出口中污血,却俄然觉悟:“定是他们使脱手腕,乱了鸿钧逝水灵气,而他们早已算定此节,身怀抵抗之法。那恰是他们所练的‘铁甲大法’!他们那华亭金甲可助他们不受此害。”
形骸恼道:“当真满口胡言,大话连篇!这山墓甲是我从深海带来,它千年中一向甜睡海底,何尝在你们露夏王朝中保存半晌?”
形骸道:“他已受了伤,远不是你敌手,你不必怕他,但不成胆怯,一味只顾着回避!”
孟轻呓手指一竖,轻按他嘴唇,甜声道:“我不听,我不听,我说你是你就是,你曾对我各式狡赖,装疯卖傻,总是非要等我将近死了,才肯怜悯我,道出本身真身,真正让我欢乐,对么?”
孟轻呓愣愣堕泪,伸脱手,扶起形骸,抚摩形骸脸颊,颤声道:“你为何...为何要舍命救我?”
黑脸男人喝道:“少说废话,你若不想死,将此物脱下,交予我等。”
如此一来,那两人怕形骸偷袭,不敢冒然入内。形骸屏住呼吸,轻手重脚往屋内走,潜运放浪形骸功,双目勉强辨认暗中事物,见此地摆设刀剑、架放甲胄、吊挂长袍、充满珠宝。他想到:“是了,成康爷爷说过此处是府上宝库地点。”
话未说完,孟轻呓已吻上了他,形骸大吃一惊,血往上涌,涨红了脸,他明知此举荒诞,可又觉这吻滋味美好极了,令人回味无穷,因而再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