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点头道:“幸会幸会,本人名叫子皿,外号‘地山磨豆腐’。”
形骸一扯大汉胡子,那胡枪弹了归去,正中大汉鼻梁,大汉头晕目炫,身子飞上了天,连翻了数个跟头,在擂台外摔了个满头包。
利纳嗔道:“姐姐,你的官,禾哥哥是不在乎的。”
郎硕衣武功高强,比之先前与形骸相斗的门中老四稍胜半筹,他见本身这“大云鹏手”未能将利歌震死,自也有些吃惊,顷刻变招,一脚踢向利歌咽喉。利歌拔出剑鞘,抵挡这一招踢腿,感到他真气,左手火杖金枪抢攻,郎硕衣骂道:“小贼找死!”连连挥拳,砸开利歌兵刃。
利纳严峻起来,挽住利歌手臂,仿佛恐怕利汀把利歌抢走。利汀哈哈一笑,指了指辛瑞、形骸,道:“两位可想了局一试技艺?”
形骸身子一晃,呈现在那大汉面前,大汉见形骸打扮半文半武,毫不威风,又与那禾刀甲似是一起,嘲笑道:“北方的擂台,轮不到南边的小猫小狗....”
形骸点头道:“我不传功,胜的也是你,但那郎硕衣的了局可就太惨了些。我是救了他一命,而不是帮了你。”
形骸朝群雄拱手道:“若诸位有兴,十个八个一同下台也无妨。”他在北地本来行事谨慎,不肯过分张扬,但见世人比武比得热烈,武功招式千姿百态,兴趣一起,干脆放开了手脚。
形骸叹道:“真是费事,罢了,罢了。我本就要去长城以外。”
利汀笑道:“那好,兄台还请上场。”
利汀道:“是么?他只在乎当你部下的官?我倒想试上一试。”
辛瑞点头道:“不必。”
话音刚落,他一招“大云鹏手”朝利歌抓来,此人身上无伤,利歌没法用血佛经对于,因而改用平剑心诀,挥剑抵挡,那手掌抓住剑刃,收回铿锵之音,此人手掌竟然刀枪不入,水火不伤,而利歌虎口巨震,长剑顿时脱手。
辛瑞快步跑来,将利歌扶住,利歌闻着她身上苦涩的血腥气味儿,不知不觉间心魔退去,向她感激地点了点头,辛瑞扭过甚,暴露淡淡的笑容,道:“你博得当真标致。”
利汀佯装惊奇,道:“女奴?哪来的女奴?”
此人招式刚猛卓绝,无半晌间断,有如暴风烈火,千夫难挡。利歌运血佛经与扯破血魔之力,数十招内倒也能够对抗。利汀瞪大眼睛,心想:“之前那拜风豹与我相斗时受了伤,禾刀甲能够取胜算不得过分不测。但郎硕衣是富甲帮分舵的头号虎将,这禾刀甲竟然能与他对峙这么久?”
逍隆悄悄惊怒:“我叫‘天水削铁杵,你叫‘地山磨豆腐’?你是冲着我来的?”习武之人,脾气最大,常常一句话便结下存亡之仇。他眼中仿佛喷火,浑身肌肤发黑,使出一招“削铁断钢”,双爪轮转,寒光森森。
郎硕衣大手一挥,道:“少来这一套,女侯玩这入迷仙跳的把戏,成就炉火纯青。我麾下战团长脑筋不清不楚,上了你们大当,害的我连死几位兄弟!女侯,你说这件事该如何算?”
郎硕衣哈哈大笑,心中痛快,他不但仅想比武取胜,热诚敌手,更欲将此人当场击毙,出一口心头恶气。他并非没头没尾的笨伯,而早已想好了遁辞:“比武打擂,拳脚无眼,我偶然杀了人,这场算我输了就是!”如此一来,利汀即使亏损,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利歌只需退出场外,便可逃过此人追杀,但他俄然间变对劲气用事,只想与此人拼斗到底。或许是因为这儿的人都瞧不起那位“豪杰王”,嘲笑为他们“战死”的利百灵,鄙夷全部南边的同胞,利歌感到血气充满心头,气愤如暗潮涌动,他甘愿丢弃明智,豁出去了,哪怕让人看清他的真脸孔也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