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数刻,藏将军仰天打了个哈哈,拱手道:“下次买卖时再见。”

沉折缓缓俯下身子,靠近白刀客那恶心的脑袋,凝神细看,倏然他手又一动,白刀客半个脑袋被削开,此中并无鲜血流淌,却有白绿相间的火焰澎湃而出。白刀客哼也不哼一声,就此倒毙。

来者脱去破布,踢开高跷,形骸几乎喊出声来:“沉折?”此人与他差未几高矮,面貌稚嫩英秀,恰是他同门中的俊彦沉折。

藏抢先吐了口血,神采悚惧得无以复加,他道:“你....是你?那具孩童尸身....是你?你怎能还活着?”

藏抢先脸上变色,骂道:“休得胡言,你这小崽子不敬长辈,但是想挨鞭子?”

形骸看藏抢先心脏处中了几剑,若换做凡人,早就死了,但他却活着,可见龙火功淬炼体质,令人难以死去。他也甚是惊奇:“不是说十五岁前不能练龙火功第三层么?沉折怎地练到第四层了?像他如许,五十个木格也还是杀了。”

藏将军掂了掂手里的翡翠,眉头弯弯,似笑似哭,道:“我此民气肠不差,唉,是不敢多想这些仆从在你们那儿遭甚么罪的。翡翠啊翡翠,真是好东西。你知不晓得这翡翠铸成铠甲兵刃,皆是世上罕见之物?”

藏抢先惊诧道:“沉折侄儿,你.....你为何.....会来这里?”

并且沉折曾救过形骸,即便形骸有机遇,形骸也不肯杀他。

白刀客道:“藏将军,可不但是挨鞭子这么简朴,此人见了太多,不能容他活命。”

白刀客哼了一声,道:“贵宗真是家学渊源,从上到下都一副模样。”

踩高跷的抛出一物,是块圆滚滚的石头,那石头裹在白光当中,极快转了一圈,那些仆从脑门各挨一下,一个接一个躺倒在地。白刀客与藏将军离得稍远,竟皆未及脱手。

形骸暗中气愤:“本来代价一高,你知己便过得去了?”

沉折叹了口气,伸脱手,走向藏抢先,藏抢先笑道:“小乖乖,这不得了?”

从形骸这边望去,看出此人踩着高跷,一定是妖孽,他在掩人耳目。但不管如何,这藏将军与白刀客非杀此人灭口不成。

沉折身前白光一转,风将水浪逼退,他斩出一道红色剑气,暴风响声如鬼哭狼嚎,藏抢先刀光被破,退后一步。他厉声道:“你....你这是第四层的....东山剑风?你怎能学会东山剑风?”

形骸听得猜疑,但惊骇起来,不肯多想。

沉折的吐纳声显得愈发艰苦,形骸的惊骇感变得愈发激烈。

白刀客问道:“将军此言何意?”

沉折道:“我问你,八年之前,是不是你带我从西海中返来的?”

形骸想:“糟了,糟了,不利透顶,他上船来做甚么?若被他瞥见我在船上,非得杀人灭口。”

那仆从估客顷刻留步,火线山崖暗影中走出一人。此人身材极高,将近一丈,披着一块黑布,高低严严实实,看不清面貌。

沉折将长剑左一转,右一转,又有两道白风斩出,藏抢先单刀急转,面前流水化作一面盾牌,瞬息间已被白风击溃。藏抢先大骇,足尖一点,人飞速发展,仿佛滑冰普通,他不敢再斗,只求逃脱。

藏将军甚是惊诧,赶上前来,白刀客一回身,分开众仆从,躲到一旁,以防被夹攻。藏将军急道:“此人我不熟谙....他奶奶的,你这妖孽是甚么人?”

藏抢先咬了咬牙,道:“侄儿,我分你一两翡翠,此事你不准对任何人说,不然老叔我只能狠狠心,让你葬身鱼腹。”即便在龙火天国皇城里,这一两翡翠也可供纨绔后辈吃喝玩乐数月,夜夜享尽繁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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