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领着他们进了院子,小小的院子里屋里屋外挤着十几口人,看到阿枝他们出去,只是怔怔地看着,眼睛里满是绝望和冷酷。

“看我干吗?开棺啊。”

“霍青霖,”江月亭问,“内里有甚么?”

吱大仙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刚才说甚么娃没了,甚么意义?”

那老头子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那巧妞就算死了,变成了鬼,凭甚么找上我们,凭甚么对本身的乡亲们动手!赶巧本日旧事重提,我非要去砸开她的坟去看一看,她到底是人是鬼!就是真的成了鬼,我就算豁着老命不要,让她没有坟头安身!”说罢提起铁锨又冲了出去。

那婆子立即拦住道:“你这是干甚么去呐!”

他都这么说,那么霍青霖就更无所谓了,他一个从小就被各种神婆羽士指着鼻子说印堂发黑的人,还能怕鬼吗?阿枝也不怕,但她懒,只是在一边看着,心想要不是有外人在,她一声呼喊,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坟头端了,但是她不能,只好百无聊赖地蹲在一边抠土。独一看起来惊骇的就是江月亭。一边刨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叨甚么。

“我非得看看,我到底要看看她是人是鬼!”

婆子叹一声:“是我说的,外头说话不便利,几位内里请吧。”

“你做啥呢!女人阴气重,会招倒霉的!”老头说道。

“哐当”一声,霍青霖已经把棺材撬开一个缝。

“你本身看不就好了?”阿枝说道。

婆子“噗通”瘫在地上,哭道:“看啥呀!死都死了,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逞这个能做啥呀!娃儿已经没了,你就算去了,也是没了!”

婆子叹口气道:“我们老两口开初在内里讨糊口,直到七八年前才返来,不久就赶上一帮子丘八,到处又杀又打,死了好多人,我儿子和媳妇也是阿谁时候死了,就留下个小孙子。”婆子说着又讨口气。

江月亭瘪瘪嘴:“不怕,那我也不怕,一起去,探个究竟。”

吱大仙听得糊里胡涂满肚子火:“你们两个打甚么哑谜!急死我了,再不说,再不说吱大仙把你们屋子烧了!”

老婆子喊道:“你不要命了呀!不要命了呀!”

“甚么都没有。”霍青霖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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