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究竟证明,人真的不能活太久,活得太久了,脸面会变成可有可无的东西。

江烬雪拿眼角挑着他,没好气道:“没出到你家去,你恋慕?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没多看几眼,你妒忌?”

梵迦一双略显高耸的大眼睛一瞟,斜看君鸾辰,“只要没了镇魂玄铁的压抑,我一个近千年的妖修,还怕戋戋小伤?”

可江烬雪面色带了几分当真,并非危言耸听,“千万不要藐视魂医世家的御妖术,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人的事理?纵观全部魂医世家的记录,不晓得有多少傲然于世的妖修,不肯屈就于人,可终究都落在了家主手里,最起码要奉侍到家主寿尽终老。”

可她不筹算再问了,再问下去,也许君鸾辰会更爽。

虽说魂医世家有家规,哪怕家人外出不知所踪,只要宗庙中的魂灯没有燃烧,证明人还没死,宅院就不能换给其别人用。

君鸾辰狂傲斜挑的眼眸染着几分调侃,“天外有天?恐怕是以出人料想的无耻,打了那些妖修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可现在……

江烬雪晓得有种病,会恰好喜好被人骂,乃至喜好被人鞭打,莫非说……?

可这一次,他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忽而嗤笑一声,倒显得分外……舒爽。

如果他真的有病,招人恨这类病……她真的治不了。

那出色程度,堪比惊六合泣鬼神,甚么廉耻操守矜持十足不见踪迹,乃至说斗起荤段子,足矣用大开眼界,叹为观止来描述。

她会美意?会为当年的事多少故意虚忸捏?见鬼去吧。

而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前,春末时分,院子里的杏花都开了,红艳艳的花团锦簇,一支支探出墙头格外的素净招眼。

幸亏她真没筹算护着他,江烬雪感到实足光荣,丢了个白眼给他,“只要你别再没完没了犯病,别给我添乱,就算帮了我大忙。”

“相互相互。”

“讽刺激将,你这叫色&欲熏心。”

君鸾辰一脸浮滑,“还是先管好你本身,不要觉得戋戋花言巧语,我就会经心极力帮你。”

江烬雪千万没想到,她曾经的院子,竟然还真为她留着。

之前还没感觉有甚么,那一院子杏树是她命人栽的,本的是最大的实惠,春可赏花,夏可乘凉,秋可食杏,杏核还能够入药。

再加上梵迦作为一只傲娇的孔雀,夙来喜好与她身边的妖修相爱相杀……

“他不是我的妖使,还是他从三途河界把我带出来的,损了整整一个境地的修为,算是我欠他的。”江烬雪转过身,一本端庄道。

江烬雪再挑眼角,“有种你再脱一次,尝尝看我会不会多看?”

君鸾辰把她从三途河界强行带出来,她向来没承情过,这个时候承情……算是让步?

梵迦嘲笑一声,“就算是雕虫小技,也好过你挟恩以报,无事献殷勤,你如果机遇偶合进入三途河界,有没有损去那一个境地的修为,还是两说。”

“都先别急着吵架,家主的位置是我的跑不了,但那也不是我后院的白菜,想挖就挖。”江烬雪看着仍旧神采黑沉的君鸾辰,一开口,先支开了梵迦,“我总得先回房落个脚,梵迦,你去替我筹措热水,我要沐浴。”

“你是不是又要病发了?此次又是甚么?癫疯还是癔症?”江烬雪猜想着问道,且分外直率,“先说好,如果你处心积虑把我从三途河界带出来,是为了治你一身如许的弊端……我恐怕真的无能为力,这人间不是甚么病都能治。”

说这话是真的,也算是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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