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微松,王太医转过身去。
见轩辕煦要走,仇婉若仓猝拉住他的手臂。
荣昌恭身回道:“启禀皇上,迎霜女人来了,道是皇后娘娘已然醒了。”
微微抬眸,她有些错愕的望向轩辕煦,却见他眸光一寒!
心下一喜,轩辕煦紧皱的眉心伸展开来。
听他此言,阮寒儿不由心下微凉!
闻言,迎霜紧皱的眉头,不但未曾伸展,反倒越皱越紧。
“请皇上为娘娘做主!”
见仇婉若梨花带雨,阮寒儿嘤嘤哭诉,荣昌也不由跟轩辕煦一样,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好了,莫哭了,太医不是说了么,只是重伤,过阵子就会好了,也不会留疤!”轻拍她的后背,轩辕煦语气和顺。
与阮寒儿擦身而过,荣昌进到殿内。
现在,见轩辕煦如此器重本身的脸。
噗通一声!
阮寒儿伸手,擦去脸上的眼泪。
“何事?”
“皇上不信寒儿么?”
倒是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折腾人。
现在的阮寒儿和柳儿,好似成了哑巴,从他来到烟华殿,便不发一言。
等着医女为仇婉若涂好了暖肤膏。
抬手,又拭了拭眼里的泪水,仇婉若抚上本身的胸口,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
“本日之事,待到皇后身材好转,朕将交由她来措置,你是不是冤枉的,到时去跟皇后解释!”抬手,有些头疼的揉捏着眉心,他对阮寒儿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
她感觉,这句话,来描述殿里的两位侧妃娘娘最合适不过。
王太医对轩辕煦微恭了恭身子,颤声回道“暖肤膏有活血生肌的妙用,若太重的伤微臣不敢包管……但,万幸的是,娘娘脸上的伤口,并不深,只要定时涂抹微臣所调配的暖肤膏,过阵子,伤口处,便可规复如初。”
眉头一皱,轩辕煦面露不悦:“娘娘问你话呢,王太医……”
荣昌微微一怔,“你不早说!”
素菊跪落在地:“本日自翌庭宫回返之时,娘娘本是走在阮侧妃身后的,但厥后不知为何,她却一向等在烟华殿门前,待奴婢跟娘娘回返时,阮侧妃竟趁着雪天路滑,用心伸脚绊了娘娘一脚!”
面对迎霜的疑问,荣昌苦笑了下,叹道:“仇侧妃的脸伤了,似是跟阮侧妃有关,现在殿里,两位娘娘都在哭着,皇上只得先将这边的事情措置了,方可回恩泽殿去。”
“呃……”
“这都是微臣的分内之事!”不敢昂首,王太医回身对轩辕煦再次躬身:“微臣辞职!”
“婉若,皇后现在身子有恙……”
迎霜悄悄一笑:“皇后娘娘在等着皇上归去呢!”
这一日里,皇上倒是没病没灾的。
他此话刚一落地,便听边上的素菊怯生生的开口道:“启禀皇上,主子即便是再如何把稳,也防不住别人成心毒害啊!”说话间,她意有所指的,侧目睨了眼边上的阮寒儿。
悄悄的,望进阮寒儿水雾迷蒙的大眼中,轩辕煦轻道:“既是让朕信你,你便该有信心将事情解释清楚!国度政事已然让朕焦头烂额,这后宫之事,天然该皇后出面,此事朕意已决,你且先退下吧!”
眉宇紧皱着,轩辕煦转头看向仇婉若。
说着话,她竟也非常委曲的哭了起来。
有些仓猝的将东西收起,他复又对轩辕煦恭了恭身,这才退了出去。
常日也就罢了。
以她畴昔与端木暄之间的冲突,此事若让端木暄去措置,岂有护她之理?
剑眉微拢,轩辕煦在心中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