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烈和南宫允抬眸望向门口,见杜祈佑和宋黛并肩站在那边,郎才女貌,好像一对璧人。
杜云烈满心无法,每次都是如许,欺负他“孤家寡人”。
南宫允看着儿子黯然的双眸,内心蓦地一疼,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偌大的担子都放在你的肩上,真是苦了我的宝贝儿子了。照娘的意义,真的但愿你能抛下这统统,带着黛黛一起来渤海,我们一家人安温馨静、平平平淡地过日子。”
“这孩子天生无泪,铁骨铮铮,将来必然是匡扶天下,一统江山的命,人中之龙,舍他其谁!”
傅家端方大,更是尊卑清楚,南宫允贵为老王妃,又是一品诰命夫人,却还是规端方矩地给傅麒麟和傅青龙等人行了膜拜礼,杜云烈倒是在一旁站得笔挺,只淡淡地跟傅麒麟问了安。
南宫允和杜云烈一到,傅家这边的人总算是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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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的干系也够乱的,南宫允固然是傅麒麟的关门弟子,与摄政王杜云烈倒是结拜兄弟,也就是说南宫允和杜云烈之间也岔着辈分呢,不过仿佛也不如何受影响。
“想了。”果而羞怯地一笑,腻在他怀里,伸手一指,“爹爹,看我哥哥和嫂嫂。”
“娘亲……”果而稚嫩的童声响彻在宋黛的耳畔,回过神来,小丫头已经冲南宫允疾走畴昔。
南宫允伏在儿子的肩头,挑眉看着杜云烈,嗔道:“这局棋下了一个时候了,至今胜负未分,我帮你们快刀斩乱麻,不好吗?咱儿子的棋艺越来越进步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杜云烈固执白棋扫了老婆一眼,脸上有些不悦,凉凉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南宫允悄悄一笑,“做女人挺好的,我可不屑当甚么君子。”
杜云烈道:“穆府临时安宁下来了,一年半载的应当不会生乱,我们能做的,也只要这些了。”
“快起来。”南宫允忙上前将两小我从地上扶起来,一脸的暖和,满心的高兴。
杜云烈畅怀大笑,从地上一把将宝贝女儿抱了起来,浑厚的嗓音极尽温和,“宝贝,有没有想爹爹啊?”
夜深了,杜祈佑跟父母道了晚安退出去,南宫允靠在杜云烈的身上,哽咽道:“烈哥哥,我好难受啊,这么多年,我们亏欠儿子的太多了。”
杜祈佑将黑棋放在手中转了转,沉吟半晌,刚要落子,便闻声娘亲悄悄的一声咳嗽。
杜祈佑怔了怔,神采倏然暗淡下来。
杜云烈没说话,只冷静喝着茶,神情安静,淡淡道:“我和你娘亲插手完你的婚宴就直接返回渤海,不回都城了,婚礼有你婆婆和娘舅,我们并不担忧,你青岩师公年龄已高,身边离不开人。此次走,我们把果而也带上,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杜云烈心中亦是难掩疼痛,将老婆抱在怀里,悄悄叹了口气,出言安抚道:“人各有志,咱儿子比我短长,他有这安宁天下的本领,又处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任务,制止不了的。大家有大家的命,我现在才感觉,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怕是会一语成谶啊。”
南宫允的眸中闪动着光芒,忍住泪意,冲他点点头,连声道:“娘等着这一天。”
屋子里的氛围非常喧闹,却让民气安,杜祈佑和杜云烈温馨地落着棋子,南宫允将女儿抱起来,谨慎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轻柔地给她盖上被子。
南宫允眉头一皱,“皇上客气了,为国效力,是我们身为臣子应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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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而密切地抱住了自家娘亲的大腿,南宫允高兴地笑了,笑声如同一串银铃,委宛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