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人影渐行渐远,身后一片繁花盛开。

一晃,刘以诺来到梁府已近一年。一年的工夫,当初十八岁的少年已卸去那丝谨慎、防备,现在的以诺,更加风神俊朗、神采不凡。一年的历练,以诺长高了长结实了,气质也日渐出众,平常走在大街上,已有很多女人蜜斯暗送秋波,心仪不已。

“唉……诺哥哥身上大好了……你……”无法地感喟。

“晨儿……”以诺心疼又无法地叫了一声。

九岁的晨光,出落的更加娟秀绝伦、气质出众。常日里素面玉颜,美目流盼,皓腕如雪,加上从小习舞,身姿轻巧,十指纤纤,模糊已有倾城之姿。常常以诺瞧着,总不由失神。

“晨儿,如何又这么夙起集露?露重伤人了,你今后不要再替诺哥哥汇集晨露了。”

“晨儿,如何未几穿点衣服?”心疼地弯下身,将身中的大袍披到晨光肩上,紧紧地拢住。

立于花间的晨光以诺,幻作了一束束花影。

以诺怔在那边,轻声道:“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晨儿……天涯的……”

“诺哥哥,晨儿最喜好凌晨,花儿方才开放,最是暗香可儿,在这里走动,身上就会熏了花香,比兰如夜里熏的香草还好,晨儿只是趁便汇集些露水。”

这日凌晨,太阳第一丝曙光升起,晨光已在花圃中汇集露水近一个时候。自从听太府说以诺每年都会毒发一次,每年都得饱受蚀心苦痛,小小的晨光悲伤垂泪不止。

以诺从房间步出,就看到熟谙的一幕,不由得又怜又爱又是心疼,九岁的晨光身量日长,比同龄孩子更加纤细窈窕,一举手一投足,文雅轻灵,她站在一束束桃红柳绿当中,仿若画中人一样。

以诺走近,悄悄地拂去晨秃顶上飘落的桃花花瓣,只感觉一阵阵的暗香,固然晨间还是露重,但心中感受暖意浓浓。

“诺哥哥”!晨光欣喜地从花间抬开端,手中的玉瓶分量已过半,“诺哥哥早……”

梁父也日趋正视他,因着梁父年龄渐高,打理偌大师业不免精力不济,是以大半田庄事件都交由振城,以诺在旁帮手,振城也相称恭敬这位哥哥,遇事总和这位哥哥筹议。以诺现在的糊口是浅显而充分的,虽是繁忙,但每日还是抽出时候定时接送小晨光去乐坊习舞。

恍忽间,以诺感受面前有百花舞动,耳边有清脆的鸟啼、潺潺的溪水,六合间一片敞亮。太阳暖暖地晖映着这一方六合,调和又安宁。

她偷偷地向太府探听百花玉露丸的做法。太府道:“晨时露水,乃接收六合日月之精气固结而成,以寅时雾气上升,于卯时开放的花朵间结成的露水最是上佳解毒珍品!”

因而,晨光就每日起早汇集百花上的露水,交由太府,辅以贵重药材制成百花玉露丸,以诺每日服用,公然精力日渐好转,身材也益发健旺了。

晨光昂首,尖尖的下巴在晨光中反射着晶莹的光芒,乌黑的面庞因着不断地走动,漫上了浅浅的红晕,敞亮仿佛水晶的眼睛不含一丝杂质,一弯,一丝笑靥呈现在眼底,随即分散到脸庞,从心底披发的欢乐便不加粉饰的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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