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命?”方南倒是嗤笑一声,慢吞吞道,“就凭那甚么南阳道人?”
不过望着醒来的白姓修士一副双目无神,难以转动的模样,他强捺下心头的震惊与迷惑,沉声问到:“梁逸?”
他试着扭了扭头,却发明本身的颈椎全部被生生拧断,连侧个脸都极其困难。
方南面色一变,微微后退几步,看向白姓修士的尸身。
飞剑宽达六尺,上面现在站着四人,此中稍稍站后的三名男人背负长剑,身着黄衫,竟与梁逸和白姓修士的打扮一模一样!
本身和白师兄这回栽在这少年模样的修士手上,明显是他修为低于劈面的原因,不然也绝无能够连白师兄都把他当作了一个凡人。
方南沉默不语,上高低下将他来回扫了好几遍,直看得对方寒毛倒竖。
……
一个淡黄色的光团,俄然自梁逸的尸身中激射而出,旋即滴溜溜地一个回旋后,无声无息间直接没入一旁白姓修士体内!
方南迟疑了那么一小会儿,终是没有轻举妄动,决定先察看一下后续如何。
咻咻!
俄然间,一阵鼓噪声由远及近传来,方南微微一怔,侧身望去。
无数淡蓝光丝,毫无前兆地在屋中闪现而出,旋即纵横交叉,浮掠之间,弘大的灵魂威压浩浩大荡,肆意伸展开来!
“道友,这是?”
好不轻易爬到方南正底下,他趴在地上,用脸蹭着方南的鞋面,又狠狠地用额头撞了几下空中,直弄得满头鲜血:“老祖,我晓得栾木宗千年藏宝在那里,我带你去,千年积储啊,你饶过我好不好?好不好……”
本来还算淡定的梁逸,现在见了这惊人的一幕,却似一个放血前被扼住喉咙的公鸡一样,沙哑着嗓子冒死叫饶起来!
梁逸晓得本身有力转动后,倒也放弃了挣扎,一脸光棍地告饶起来。
方南看着这明显一副白姓修士表面却自称梁逸的黄衫人,又想起半晌前那让其死而复活的诡异光团,不由心生一丝寒意。
那边的梁逸已经放下了统统的矜持和底线,全部身材都在不断爬动着,面上五官扭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祖啊,是我瞎了狗眼,才把您白叟产业作是凡人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辈我一条活路吧!”
就在方南稍一踌躇之际,异变陡生!
他踱着步子上前,渐渐弯下腰,盯向对方的眼睛。
南边的高墙以内,哭喊惊诧,高叫低泣响成一片,倒是此前斗法当中,被火球掀掉半边屋顶的人家。
“看来道友是南塘修士,鄙人栾木宗梁逸,先前的统统只是一场曲解,道友既然已经杀了我一次,也算是两两相清,还望看在栾木宗的份上,放鄙人一条活路,来日再见,必有厚报!”
眼皮动了半晌后,他竟缓缓展开了双眼。
他想了想,看向方南:“你不是凡人?”
约摸半盏茶工夫,白姓修士的身材垂垂规复了安静,额上也不再有汗珠外渗。
两条街远的一处宅子里。
可现在这话听来,对方仿佛连白师兄的师尊南阳道人都不看在眼里的模样,加上本身一向看不透他修为深浅这一点,莫非对方是筑基修士不成?
望着目光垂垂涣散,有如聪慧的梁逸,方南一脚踹出,狠狠地将其踢晕在墙角,旋即手掌一翻,稳稳落下,重新按在了他的头顶上。
梁逸缓缓展开双眼,却见本身被绑在墙角,依托着屋内油灯那暗淡的光芒,他好不轻易看到盘坐在几丈远处闭目调息的方南。
一记重拳高高砸下,硬是让梁逸的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方南悄悄等待了半晌后,冷静闭上了双眼,心神合一,感知也跟着不竭堆积的灵魂之力破体而出,延长进入了梁逸的识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