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员外回身就朝租住的院内走去,在门外就大声叫道:“金兄瞒得小弟好苦!求举荐!”
金百万上了头条?高员外仓猝再看内容,“今讯报与诸君晓得,扬州豪商金氏昨与京师惠昌钱庄密谈整天,本报多方刺探得知,二者欲共立盟誓、互认银票。如若功成,京师扬州两地之间可持票通兑现银!又闻,某户部高官在坐与谈。
拓展新人脉、稳固老友情,这是高大员外进都城的首要目标。至于他的茶叶买卖,那和金百万的茶叶一样只是个附带的事情。
既然东厢另有灯光,那申明金百万尚未歇息。高长江想了想,他这几天只顾得在内里跑,与金百万倒是冷淡了。这倒是不该,该当弥补一下。
这才是正大光亮、最没有怀疑的体例,不然通过其他渠道总会被人当作表里勾搭、交通内宫的。如若太主动导致天子起狐疑,那就真成了最差结果,以是不成不谨慎。
看完以后,高大员外目瞪口呆,眸子子都快掉出来了。对于明理报的发行范围,他也是有耳闻的,传闻京师凡有识字人的处所就有明理报,明理报上的动静是真正能做到一夜之间满城皆知。
李佑晓得,天子也是常看明理报的,报上登了金百万入京的动静,如果天子成心,天然会召见金百万。
高员外信手拿起本日报纸,抬眼看去,报纸首页上的头条题目竟然不是骂官府,而是两行大字:“金百万入京内幕大揭秘,一举颠覆千年贸易传统!”
金百万不在乎,“高贤弟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却说来自汉口的高长江与金百万同住徽州会馆,一天到晚繁忙的很。每日里他天亮就出门,半夜才返来,到处拜访宴请,很多湖广、徽州籍官员那边都有他的帖子呈上。
高员外对金百万说了一通便困意上头,打个哈欠后就回屋睡下。第二天起了床,他想了想本日路程,洗漱过后出去吃早膳,却在会馆前院堂上看到放着几张报纸。
这天将近半夜,高员外带着几分醉意从内里返来,进了院子却见东配房那边灯还亮着。本来高长江与金百万两人合租了会馆里这一处大院落,金百万和侍从住在了东厢,高员外和侍从住在了西厢。
高长江连灌了几口浓茶,略醒酒意,闻言忍不住美意指导道:“金兄,小弟我说句不入耳的话,你如许做不是正道。”
对于这个新奇物事,高长江这几天也看了几次,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成心机的东西。与金百万一样,他也生了回汉口后照葫芦画瓢办一张报纸的动机。
以是金百万背后必然有高人,职位很高的人!但是只传闻过金百万和他那半子打交道,别的没有别人。至此高长江不由得想起了邓侍郎那句话:“李大人就是特别的一个。”
李佑劝道:“我的老泰山,你还是少打这类动机罢!帝王家的事情与我等决然分歧,现在素姐儿身有龙种,另一边皇后却没有动静,如许更是中外谛视!此等极度敏感时候,千万不要多此一举。”
故而他回身向东厢走去,要去金百万那边坐坐。进了屋后宾主落座,两个外埠人自但是然的谈起这几日京中见闻。
几天工夫里,高大员外因脱手风雅,在京中湖广圈子里也颇出了一点风头,赚得多少名誉。
此诚前所未有之事也,亦可为天下人不得不存眷之大事。从今今后,或许天南地北,一纸银票流行四方,所到处即兑即换,不堪便当哉!”
不但是高长江,扬州大豪商金百万与惠昌钱庄运营异地汇兑之事颠末明理报强力鼓吹,又加上事情本身惹人谛视,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在都城官员、客商以及银铺行当里引发了极大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