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顿时将这几日怪事的启事想透了,本来都是为了勾引他插手仓务漕政,从而落下话柄啊。任何人看到他兄长因为交纳漕粮起了抵触而被捕,而他又去信诘责漕粮耗损,都会有这设法罢。
那瓜洲水次仓的监仓主事如果碰到犯警之徒,扭送处所衙门也是在理。但以国朝端方,官司法度都是从最低县衙开端向上一级一级走的,普通不越级行事。
但若假定奏疏确有其事,那也太不成思议了。
幸亏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府衙救援兄长,不然这话柄就更重了。再想起来,那几个击兴告状的百姓,说不定就是别人用心安排的。
另有一个启事,扬州人热中于江南特别是姑苏民风,对江北其他贫苦地区的动静不感兴趣。更别说丁运使、罗知府这些离开了群众大众的官老爷,听到流言本身就比公众慢一拍。
“少年人,别高傲老练了,你有背景不假,但你在朝中也有劲敌!将本地各衙门都招惹的忍无可忍,谁能护住你,谁又好护着你?起码这扬州城,你是呆不下去了!其他处所,你爱去那里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