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衙役都是老公门了齐声高喝道:“说!”
这些秀才,李佑眼熟得很,他皱眉呵叱道:“尔等聚众在此、围堵衙门,所为何来?”
李大人下轿向前看去,公然瞥见十来个秀才服饰的读书人挡在了门口。
本来是府学而不是县学的,难怪眼熟的很,李佑皱眉道:“说!”
府学秀才们面面相觑的呆立,李大人这一招,等因而釜底抽薪了。商户们免除了差事,天然就去沾沾自喜了,必定没心机持续支撑他们,谁还管他们几个秀才功名保不保得住?并且商家必定感jī李大人,但不利的倒是他们。
但过后府学教官跑到同知衙署长跪讨情,李佑便免了“肃除功名”的措置,只将闹衙的府门生员降为三等,制止插抄本科乡试罢了。
“看罢,这便是有样学样了,前次有几十个秀才闹了闹,李大人让了步。大师看在眼里,这前面就学上了。”
争来争去的结果是统统原籍生员都收拢到了府学里,而县学则满是客籍人。以是这几个府门生员八成绩是原籍生员,受了谢家三兄弟的好处,便跑过来为同亲直言进谏,趁便将统统商户捎带上,毕竟这些商户多数是徽人。
“这的确是蹬鼻子上脸么?都若如此,李大人可就难办了。”
到了一年当中的最后一个月,扬州这座休闲都会更是早早进入了年节氛围中,只要拱辰门外的天宁寺西边还在热火朝天的施工。
郭县丞苦脸道:“这如何开消的起?”
李佑又对中间师爷道:“记下,此后我江都县免了铺户采办罢,一应什用市易之!回了衙后出布告。”
“当然是修齐治平!”带头的府学秀才答道。
李佑道:“无妨,有人出这笔银子。”
后话不提,却说李大人到了工地,卖力监工的郭县丞等待多时了,禀报导:“邻近年节,民役都有思家之情,但为了赶工,又不能放。”
这天李大人排仪出衙,要去工地巡查。气候不算太和缓,不过厚厚的帘帷将气挡在轿外,轿中还算温馨。
李佑点头道:“加快进度,民气还是要安抚的,不然倦怠下来谁都吃不消。年前民役和老农每人发三两银子,工匠四两,以jī励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