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眼神暗淡无光，像落空支撑的灵魂，摇摇欲坠。
熟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瑶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句话仿佛一把尖刀刺入心脏。
重症监护室前。
走廊处只剩下陆老爷子和江瑶。
“您说。”
陆老爷子摇了点头，没再说甚么。
必然会离开伤害。
江瑶愣了下，恍恍忽惚站起家。
史亮渐渐摘下口罩。
是心脏骤停。
裴慕青叹了一口气，嗓音里带着哄劝，“江瑶，他不会有事的。”
最后一程？
江瑶下认识昂首，看到裴慕青微皱着眉，脸上暴露担忧的神采。
说完，颤颤巍巍地抬脱手，拍了拍江瑶的手背，像是在死力忍耐着甚么，“如果真的留不住，可不成以承诺我一件事？”
那些锥心砭骨的难过。
仿佛统统真的跟三年前不一样了。
陆柏宴安温馨静地躺着，除了脸上毫无赤色，就跟睡着了没甚么两样。
点了点头。
他会没事的。
付晓棠回握住她的手，心疼道，“陆家人都在，你肯定要现在去吗？”
铺天盖地的难过终究没绷住。
裴慕青紧紧凝着她的眼睛，“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返来，你一小我如何办？”
同时，烧毁工厂内产生的一幕幕又囊括而来。
“江瑶。”
昔日的影象不竭在脑海闪过。
他面无神采地看着监护仪器上的数字，低低道，“阿宴，江瑶还在内里等你，你甘心如许走了吗？”
她说，“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江瑶深吸一口气，尽力安抚本身的情感。
付晓棠担忧他会指责江瑶，拦住了他。
陆家人见机地分开。
“陪他最后一程。”
俄然。
“对不起。”江瑶喉咙连发音都晦涩，“这统统都怪我，真的对不起。”
江瑶还是不肯挪动脚步。
喉咙一哽，委曲一股脑涌上来，她冒死憋着，说不出一句话。
手指微微用力。
她咬着唇，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你还好吗？”男人及时扶住她的肩膀，稳着她的身材，“如何神采这么差？”
江瑶蹲在病房门口，难过的不能自已，她哭得泪眼昏黄，连面前人的表面都看不清了，她当然晓得陆老爷子比她更难过，那是他亲儿子。
一想到这个，江瑶内心就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