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闸门翻开,车辆安稳驶入。
江瑶推开陆柏宴的手臂,挪到座椅上坐下。
男人高大的身子靠着椅背,阖着眼皮,车内暗淡,一半脸都掩在暗影中,只能模糊看到一抹下颌表面,通俗而冷酷。
为了不让林曼月担忧,她没有告诉任何陆家人。
裘主任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
霖城的夏季来得猝不及防。
陆柏宴皱眉,目光落在她白净的手臂上。
值班的年青辅警做了个手势,正要查问,看到一道穿戴警服的人影从局里仓促走来。
被称为陈队的人压根没理他,走到车边,对着摇下的车窗,哈腰说了几句,态度非常尊敬。
热烫的泪珠不竭滚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指甲嵌动手心,才时令制声音的颤抖,“陆柏宴,你就是用心的对吗?”
江瑶神采煞白地坐在审判室里,手上身上都是血,几个醉酒的男人被关押在隔壁,捂着伤口哀嚎。
“不然呢?”
江瑶昂首看他。
陆柏宴面沉如水,垂下的眸子里一片暖色,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半哄道,“今后乖乖听话,没人能伤害你。”
前次被醉汉骚扰,江瑶的情感倒非常稳定,除了偶尔做恶梦,并没有过分的惊吓后遗症。
这一刻,江瑶对峙一早晨的沉着,土崩崩溃。
“以是你以为是我布的局?”
偏头看着窗外,有种堵塞感从喉咙涌上来,让她的呼吸都变得非常晦涩。
一看就是大人物。
江瑶难过得不能自已,“我晓得,我都晓得,你跟他们一样,欺负我无父无母,没有人能够给我撑腰...”
不管陆柏宴给她发多少信息,或者打电话,她一概不回。
男人大步流星,裹挟着一股阴沉沉的气场进入警局,连带着四周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此时,一辆玄色宾利驶入警局大门。
辅警看着车尾,一脸迷惑,问,“陈队,车里的男人谁啊?我们带领吗?”
冷冽深切的气味,带着烟草香,丝丝入骨。
江瑶一只手死死攥着衣角,沉默半晌后,说,“我的事,不消你管。”
“不想听我解释就算了,归去好好歇息。”
江瑶咬着唇,手指下认识地捏住毛巾,点点头。
陆柏宴的眉心蹙了起来。
辅警猎奇地往车窗看了眼。
他的度量很暖,江瑶内心凉得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