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身材又乏又懒,江瑶困得睁不开眼睛,摸索着去拿床头的手机。
醉得有些含混的江瑶,刚被扯下两条莲藕般的细胳膊,又抬手缠住裴慕青的脖子。
悔怨涨满全部胸腔。
陆柏宴偏过甚,眼底泛着冷意,“裴总,要不你来教教我该如何照顾她?”
“陆柏宴。”江瑶俄然开口,潋滟着风情的嗓音像沁着茶香,软软糯糯,“是红色的枫叶。”
路上不时有车辆穿越。
江瑶喉头像被石头哽住。
车里开着寒气,陆柏宴顺手取来毯子,帮她盖在身上。
江瑶鼻腔一酸,睁着昏黄的双眼,哑声道:“二叔,你想如何说我都能够,但裴总他不是如许的人。”
蒲月的天,哪来红色的枫叶?
陆柏宴握紧拳头,气得脸都绿了。
这还真是陆柏宴一贯的气势。
江瑶低低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忙完已经将近九点,她点了杯咖啡,敲敲脑袋,给宋云舟回电话。
半晌后。
“嗯。”江瑶靠在椅背上,“是妈妈喜好的色彩,我也喜好。”
一只手臂伸过来,先她一步按掉闹钟。
解释昨晚喝了酒,回家就睡,没看到信息。
陆柏宴开口,“南城那边有个度假村项目,下个月会开招标会,到时候我让江明卖力跟进,以后再注册一个独立的公司,让他做卖力人,争夺结合其他地盘的开辟,五年内上市。”
陆柏宴停下脚步,又闻声对方说,“宿醉会头疼。”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江瑶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是春季,没有红色的枫叶。”看着她那张醉得泛红的脸,陆柏宴想把她的手从颈后拿下来,没想到对方却箍得更紧,只能无法道,“到了春季,我再带你去。”
他单手把人捞过来,想让她站好,何如江瑶站都站不稳,直往下滑,只能把她抱起来,往车上走。
江瑶强撑着意志,冷静听完,嘲笑,“江明出了事,你就拿项目赔偿他,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真是醉的不轻。
她昂首,懵懵懂懂地看着男人侧脸的表面,又把他当作了陆柏宴,“你放过我,行不可?”
凭男人的直觉,裴慕青的心机绝对没有大要看上去那么纯真。
独一的那点怒意,垂垂消逝。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