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甚么呢？”陆玄问。
在红杏阁中谈笑自如的冯橙这时却神情凝重，被陆玄握在手心的指尖悄悄颤抖。
冯橙一怔：“你叫我甚么？”
“不，请叫我陆玄。”陆玄一脸严厉道。
“记性真好。”陆玄笑着奖饰。
冯橙回神，问陆玄：“这里筹办着笔墨吗？”
鸨母拉着云姑连连伸谢。
她的画技远不如大哥，幸亏也能拿脱手。
室中温馨下来，冯橙余光一扫两个小丫头，压下一肚子话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归去太晚小弟恐要挨骂，我们吃完早些归去吧。”
“画她做甚么？”陆玄心知冯橙这么做必有因。
白雪反着月光，能清楚看到她惨白的脸。
“如何了？”陆玄低声问。
陆玄反应过来，面不改色改口：“我说冯橙你比她聪明。”
雪已停了，放眼望去处处粉妆玉砌，连那流光溢彩的金水河都铺上了望不到绝顶的白毯。
真没想到订婚后公子变得这么懂事。
陆玄不由笑了：“橙橙比她更聪明。”
“到了清心茶社再说。”
冯橙微微一笑：“今后我们兄弟再来，云姑再让我们大饱口福就是了。”
鸨母扫一眼室中立着的两个小丫头，知心扣问：“要不要再叫几个蜜斯来陪两位公子喝酒？”
冯橙眼睛晶亮：“是不是很像？”
当来福的时候，陆玄对峙要给她沐浴，被她挠了一下才罢休……
冯橙把双手浸入热气腾腾的白瓷盆中，这才舒畅了。
别说他已经十七了，就是七岁的时候也没人叫他玄玄！
冯橙笑着看向陆玄。
来宝很快打来一盆热水。
冯橙略一揣摩道：“起码有两小我，一个是杜蕊，一个是红杏阁的妈妈。”
中元节那晚锦麟卫要进梅花庵搜索刺杀锦麟卫批示使刘宁的刺客，梅花庵庵主露了一面，恰好被躲在暗处的冯橙与陆玄瞧见。
来宝忙把筹办好的软巾递畴昔。
“像。”陆玄目不转睛盯着画像，虽与方才答复的一样，表情却完整分歧了。
“笔墨？有。”陆玄拉着冯橙往外走，“去后院吧，有个书房。”
冯橙扬唇：“像吗？”
获得陆玄的必定，冯橙有些镇静：“我就说瞧着云姑眼熟，仿佛在那里见过。本日吃着桂花鱼条，听红杏阁的妈妈说这是豆腐做的素鱼，再看到云姑，灵光一闪就有了这个猜想。”
听她奖饰，云姑脸上有了笑意，福了福道：“公子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