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游移了半晌,毕竟还是悄悄拍了拍她的肩:“好了,这么多人都在,不要再哭了。”
傅竟行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痛,耸然走了这几年,他从未错过他的生日和忌辰,但本年为了令嫒,他实在没能抽开身。
“行了,女生外相,这就是天生的,谁让你哥哥不在了,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恰好又不是一个费心的,你既然要归去,就把我这个索债鬼也带归去好好管束管束,省的她在京里见天给我惹事让我心烦!”
徐瑾然拉着他衣袖晃了晃,脆生生扣问。
晚宴很丰厚,宾主尽欢。
“哥哥,你会在京里待多久?”
“哥哥……”徐瑾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一头扎进傅竟行怀中,她紧紧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曲的小孩子。
“我好不轻易又有了一个哥哥,就让我,再哭一会儿……”徐瑾然哽咽着,倒是不肯昂首,只是更紧的抱住了傅竟行,“哥哥,哥哥,你会一辈子对瑾然好的是不是?”
不过想来也不该感觉奇特,她的哥哥耸然,不也恰是如许纯善阳光的性子?
若非如此,他们又如何会成为那样好的兄弟,而耸然,又怎会在最凶恶的那一刻,义无反顾为他而死?
看到她如许,不免又想起当初在聂家的花月山房初见,她也是如许看着他,仰着脸,哭的梨花带泪,只是当时,他不明以是,还未曾对她生出情义,他没有安抚她,也未曾,如现在如许给她一个拥抱。
或许是想到这些,他现在没有立时把徐瑾然推开。
他曾经发誓这平生必然要为耸然报仇,务必将当年幕后本相查出,可现在,却也是他本身,决定要放弃罢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