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莫瑜嘲笑一声。
就在这时，俄然一劲风从他背后的戏台方向袭来，只听咚地一声，一只花枪从戏台射了过来，竟是划破了他衣摆，猛地钉在了墙上，整根枪杆因为劲力而不断颤抖。
莫瑜的手渐渐松开了，宋宁倒是不肯罢休，他笑道，“你弄脏了我的袍子，又该如何算？”
实在当初他赶回帝都是想向莫涯讨情的，但是程玉楼却比他更快，在他讨情之前就去告了御状，将事情公诸于众，当时他就晓得就算他讨情也无用了。莫涯是帝王，他想要撑起全部朝纲就要做到公道严明，裕王暗害性命，裕王世子莫瑾贪赃枉法，并且数额庞大，现在能留他们一命，仅仅是判了个流徙已是法外包涵。看看那侯景，但是在娄知府的坟前被凌迟正法了，一千三百六十五刀，该是何般滋味。
只见程玉楼正唱道，“呀呀呀，倾刻间晋国喧如吼，闹嚷嚷乱煞了公与侯，闹嚷嚷乱煞了公与侯。一顷刻铁壁铜监成尘垢，一顷刻金银玉石都付横流。一顷刻广寒宫变作苦楚周，一顷刻五方六界四海光收。天崩地裂鬼笑神愁，似夕阳朱殷血透。目睹得人间灰烬，好教那宫廷作了荒丘。”
宋宁回过甚去看程玉楼，戏台上一片温馨，箫也不吹了，鼓也不敲了，程玉楼身边的哪吒手中的花枪倒是少了一支，客席上的统统人全都望向这里。
莫瑜晓得他不该不满足，他不该不甘心，但是他的家，阿谁曾经四扬四海，威祟望重的裕王府就如许败了，今后蒙上再也洗刷不掉的污点。这是他最敬爱的祖父一手建立起来的声望啊，倒是毁在了他们这些不肖子孙的手上。而他独一的两个亲人，现在都被关在狱中，等候着择日发配西北，想要返来，除非是赶上大赦天下。只是西北苦寒，裕王和莫瑾两小我体质都极差，也不晓得能不能活到大赦天下的那一天。
他固然都晓得，也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故意机去管，眼看着整裕王府乱成一团，走的走，散的散，下狱的下狱，放逐的放逐，岂不是广寒宫变作苦楚周？
莫瑜咬紧牙关，扬起的拳头如何也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