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处所能归去的。”九方梦半拖着他往外走。
“为甚么？”莫煜沉着脸问。
更有人笑程玉楼傻，皇上都情愿给他一个世袭荫封做为赔偿，他却恰好回绝了，反而情愿当这个甚么畅音园主，说出去是御封的看似好听，但说到底也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身份。
他惊骇承担，毕竟哪一边都没有选，说到底是挑选了本身。
不过是也有人感喟道，他本该是一个出身崇高的公子，却因家中剧变而随入贱籍，成了伶人优伶。如果当年娄知府没出事，或许程玉楼现在就该是一个遵守着他父亲的脚步，十年寒窗，通过科考步入宦途的有为青年，而不是这畅间园中一个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九方梦与莫煜对视了一眼，就冷冷地别过脸，扶着莫瑜上了马车，马车一起向着裕王府的方向驶去。
“归去？”莫瑜笑了一下，“回哪去？裕王府？裕王府已经不在了，阿谁名声远扬的裕王府已经不在了！我该回哪去？”
他的确不懂！莫煜站在戏台边沉默半晌，回身出了畅音园，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对车夫叮咛道，“去裕王府。”
只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或许程玉楼在这畅戏园里，每日唱戏，反而得意其乐。这当中的兴趣和内里，也只要程玉楼本身晓得，九方梦打仗程玉楼这么久，自以为对他的体味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莫煜真的是想不通，想不通阿谁莫瑜到底是凭甚么能打动那么多人。
以是方才他一传闻了畅音园里程玉楼出面帮莫瑜得救的事情，顿时就气得肝火中烧，急仓促地赶来诘责程玉楼，却没想到，刚好撞上了九方梦扶着莫瑜出来。
裕王府里，九方梦方才把醉得一塌胡涂的莫瑜安设好，又叮咛裕王府的老仆看着他，看着莫瑜那张在睡梦中也痛苦地皱着眉头的脸，她感喟好久，才分开。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为甚么就连程玉楼都保护莫瑜，程玉楼不该该是最恨莫瑜的人么？莫瑜的童年那么夸姣，但是程玉楼的童年却因为裕王的私心而蒙受剧变，最后堕入了贱籍成了下九流的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