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内心有了谱,让媒婆子稍等。她去找了安之甫,与他将事情说了,又点了点媒婆子话里头的意义,再夸大了下安如晨还不断念,仍策画着禁止这事。

谭氏笑道:“也不是焦急甚么,就是本日家里有丧事,这不有果礼和点心,想着给陈嬷嬷留了一份。”

安之甫听罢便不再问,倒是对祁县的杜家很有兴趣,与薛氏多问了几句,又叮嘱安平带着媒婆子跑一趟,好好探听探听这事。事情如何办,想要甚么前提,他都细心叮嘱了。

谭氏道:“薛老爷不甘心,那薛夫人又是如何个意义?”

谭氏一边慢悠悠嗑着瓜子,一边竖起了耳朵。

陈媒婆摆动手式,平话普通:“我去的时候,正撞着安大女人走了。她看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哎呦,我畴前是不知安大女人这般狠绝的神情啊。”

本来三姨娘闷不吭声的,悄悄帮着三妹筹措了。她竟然也晓得要嫁到外郡去,并且还找着了好人家。

谭氏一喜,看来安如晨白忙一场,薛夫人一心为了宝贝儿子,可不是等闲被外人调拨的。谭氏摆了架子:“我家老爷的意义,我但是与薛夫人说过的。但最后如何,也得薛家有这志愿才好,不然到时反着说我家老爷巴巴得想结他家的亲,他家瞧不上,这说出去多不入耳。”

谭氏繁忙筹措一早上,备了轿接人,又迎待安之甫沐浴换衣焚香吃斋拜佛祈愿辟邪等等。全府高低团团转,各房围着安之甫嘘寒问暖,抢着表示体贴,安家竟似过年般热烈。

安如希看了一眼安如兰,她正转头看向她母亲,母女俩相视一笑。安如希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她明白的,那甚么祁县的表叔与三姨娘哪有这么亲,过年时都未见甚么礼数,他大抵连安如兰本年多大了都不晓得。他们县里谁家谈婚事怎会巴巴往上凑,必定是有人奉求了才会去攀这事的。

谭氏猛地坐直了,“她去做甚么?”

安之甫问:“是你阿谁在祁县的表叔?”

田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安如晨的马车,也不再提这事。

“没甚么。”田庆笑了笑:“年纪小,吓哭了。我就是安抚安抚他。”

“是,是。”陈媒婆道。“夫人放心,薛夫人说了,这事她拿得主张,只要安老爷定好主张,她定能压服薛老爷点头。毕竟面子哪有儿子的命首要。只是上回被拒将薛老爷气着了,这回薛夫人才会不放心,想拿个准信儿。”

谭氏喜出望外,冲动得眼泪差点落下,她自发这些年忍辱负重,又为这家倾尽尽力,现在终得所报,真是得偿所愿。三房薛氏与五房廖氏心有不甘,咬牙切齿,但也面露欢乐,上前道贺。安如希、安荣贵也很为母亲欢畅。一家子欢声笑语,喜庆热烈。

“哦。”卢正没在乎,不再问了。

第119章

“夫人,你猜如何着,巧得很啊。安大女人本日也去了薛府。”

薛叙然噎得。俄然有点恋慕安如晨。她研讨案录时,没人查房催睡觉吧?

谭氏真见不得她们这模样,恨得牙痒痒的,被扶为正室的高兴都被三房来的这手搅得少了一半。当晚吃完了饭,办完了正室礼数。谭氏就找人把陈媒婆叫来了。

谭氏暗白她一眼,对薛氏抢风头非常不喜。还说甚么“也”找个媒婆子,凑热烈给人添堵呢。

而段氏返来以后就被丢在了院子里,只两个婆子为她打水净身换衣布饭菜。段氏仿佛也没在乎,不吵不闹,让她干甚么她便干甚么。谭氏感觉如此甚好,免得费事。

陈媒婆天然明白,先说了一番好听话捧了谭氏,这才道:“还真是巧了,本日我去了薛府,问了问薛夫人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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