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有人大声喊道:“这个老妖妇还活着!”

最大的罪恶,就是牝鸡司晨,伙同娘家天灾乱朝纲,引狼入室,毒杀大臣栋梁,败了赵国的根底。

女人有身本来就是一件艰巨不易的事,生孩子更是鬼门关。

有人将一个穿戴帝王袍服的孩童抱过来,递到她怀里。

他一声令下,兵士们抬着包着铁皮打了铁钉的方木撞击城门。

“这笔账不能算在本宫身上。”太皇太后被瑛姑姑扶着站在高高的宫墙上,身后的宫殿冒着浓烟,火光冲天。

胎儿流了,她也是令人耐烦安抚,又赏了药材。

可伏川王妃身材本就不好,竟然是以早逝,那也不是她的错。

“是你逼我的。”太皇太后轻声说着,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件旧事早就被太皇太后健忘了。

他气愤地将刀尖指着奄奄一息的林太后,细数她的数十条罪恶,以证明他反得名正言顺。

毫无国母仁慈风采,伤害宗室,害死他的生母,让他和年幼的弟妹童年过得非常孤苦,不过是此中一条罪恶罢了。

伏川王气愤地跳上马,握紧拳头走畴昔,恨不得将太皇太后的头颅砸爆在当场。

“陛下和太皇太后殡天啦!”瑛姑姑凄厉地尖叫着,“伏川王弑君!伏川王弑君!”

在宫门下方,是英姿飒爽的新任伏川王。

他要清君侧,杀了太皇太后这个祸国殃民的老妪,杀了林有方这个老不死的窃民贼,还天下以腐败,搀扶幼帝重振朝纲。

这些话满是瑛姑姑代替她说出来的,每一句开首,瑛姑姑都要慎重其事地加上一句:“太后娘娘口谕……”

伏川王妃当年怀那一胎时已经三十多岁,年纪不小,长途跋涉以后,再依循宫规又跪又站,流产的能够性本来就很大。

“轰……轰……”一声又一声,城墙随之颤抖,瑛姑姑神采煞白,摇摇欲坠,太皇太后倒是古怪地笑了。

这本是一件看起来荒唐又风趣的事,恰好说的人煞有介事,听的人也一本端庄。

一枝暗箭正中她的眉心,她悄悄吐出一口气,双目圆睁,从墙头跌落下去,刚好落在太皇太后身边。

“哦,都是女人的错。但不是因为我错得有多大,只是因为我们是妇孺。”

太皇太后已是强弩之末,身材衰弱到说话都困难。

天已大亮,伏川王累了一夜,不耐烦起来,下了最后通牒:“妖妇,你再不开门认罪伏法,本王就要强攻了!”

总而言之,赵国有明天,全都是太皇太后害的。

伏川王三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才,虎背熊腰,穿戴金甲红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里挽一把青龙偃月刀,看起来威风凛冽,贵气逼人。

“是你逼我的。”她说。

当时伏川王妃叫肚子疼,她也没见怪伏川王妃失礼绝望,反而是派了太医用心诊治。

与此同时,宫门收回一声怪叫,轰然倾圮,通往龙椅的路被翻开了。

她摇摆了两下才勉强抱稳,冲着伏川王一笑,往前一扑,一老一小仿佛胡蝶普通自墙头飘落,再重重摔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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