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一面换衣裳一面道:“你叔叔三个老婆,老婆又带着丫头,一院子七八个女人等着他,他有遴选的余地,自是捡喜好的睡。他不喜好我,我能如何?不出去玩,莫非日日在家呆着,变那望夫石不成?”

管平波道:“我本身想的。我从小最讨厌做衣裳,好半日都做不了多少。偏我妈没的早,我爹的衣裳鞋袜都要我打理,故想出了这个好躲懒。”才怪,老百姓的衣服都是放飞款的,随便来两针,只消两块布并拢了,露肉都是常态,才没闲工夫整这个。再说当时候她便是弄出来,也是遭抢的份,亏蚀买卖才不做。

雪雁傻傻的点头。

管平波尖叫道:“老倌你别打主张,我当然晓得值钱,我才不给你。我拿来就是同姐姐商讨,我们开个作坊赚零花,今后不花你的钱,看你能充甚么豪杰!”

管平波吐吐舌头道:“我想的体例,雪雁做的。”

管平波笑着不说话,只拿回方才的布,在手摇缝纫机上演示了一回。雪雁目瞪口呆的看着缝纫机的针缓慢的下扎,一晃神,管平波已缝出四五寸的长度了。演示结束,管平波丢开手中的布,笑问:“可学会了?”

窦宏朗:“……”

管平波递了一块踩了双道线的布与她瞧:“本日让你开开眼界,晓得甚么叫做针脚密实。”

雪雁指着管平波道:“我们婶婶做了个构造,手摇一下,线缝出老远。我去拿来与叔叔瞧。”

窦宏朗赞了又赞:“你如何想的?你可知这一项,可翻出多少钱来?”

一语勾起了窦宏朗的猎奇,忙道:“快去。”

管平波说着就从柜子上把前几日练竹送来的毽子拿下来,自顾在院子里踢着玩。踢出一身汗,管平波自去厨房打水洗了个澡,换了件短打,跟练竹说了一声,又跑出门逛街了。门房见是她出门,眼皮都懒的眨一下,只别出岛,就在这街上不独丢不了,只怕敢招惹她的都无。这几日恰是收桂花的时候,家家户户熬桂花糖,满街飘香。管平波在茶肆里吃了两块桂花糕,把前几日出门时没踩的点踩了一遍,直闹到太阳落山才回家。

不一时雪雁把手摇缝纫机搬了来,趁便带了两块布,现场演示,公然眨眼间就缝了一大段,世人皆赞叹不已。胡三娘针线最好,看着这构造,神采变了又变。畏于管平波的拳脚,愣是把酸话憋回了肚子里,好不难受。

管平波盘算主张给肖金桃一个欣喜,不欲雪雁四周鼓吹,便道:“下半晌你给姐姐做其中衣,赶得及吧?”

管平波一抬下巴,傲娇的道:“我才不求他,我吃了饭找妈妈去!”

管平波笑道:“手摇缝纫机。我没耐烦做衣裳鞋袜,你用这个替姐姐做一套衣裳。另有,上回妈妈给了我零费钱,我还未曾回礼。你裁两块帕子送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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