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戳穿,只是问了一句:“听闻昨夜四表妹回沈家了,不知二位表哥可晓得?”
吕韦当即会心,回身出去。
说着顿了顿,看着华蓁,眼神别有深意:“到时候大伯是否会对郡主倒霉,可就不好说了。”
“郡主,这二房和三少爷夙来与郡主之间没有甚么打仗,俄然来访只怕有诈。”
江芙见此从速跟夏竹忙着去柜子里拿衣裳。
闻言沈含章当即嘴角微扬,看着华蓁的眼神也更是亲和了几分:“郡主放心,现在表哥和爹都回到都城,毫不会叫人再欺负了郡主。当初郡主在沈家受的气,表哥定是会帮郡主讨返来的。”
不说沈玉瑶和沈玉歆,便是沈松乔每次瞥见她,都是用心假装视而不见,想要躲过这个礼节。
倒是一旁的沈柏舟倒是有几分不安闲,许是因为她与华蓁本就没甚么交集,这般冒然来访,心中还是感觉有些不适。
方才沈含章的话,到处都是对沈崇茂倒霉,沈柏舟乃是沈崇茂的亲生儿子,倒是没有任何颠簸。
这刚从东郡王府返来,还未曾得空换身衣裳,既然是来了人,总归是要穿戴得体一些。
沈柏舟闻言微微愣了愣,怕是没想到华蓁竟是问六姨娘和沈玉清。
“二位表哥无需这般客气,都想坐吧。”华蓁见着沈含章没有涓滴别扭,照着端方行了大礼,心中不免高看了一眼。
沈含章见此也没说话,只是等着华蓁想清楚。
华蓁自是明白,的确眼下沈玉琳乃是戴罪之身,被人从刑部大牢救走,不管是谁做的,她志愿与否,这都算得上是逃犯。
“郡主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就在我和三弟返来的不久以后,爹也从吐蕃回了都城。”
沈含章二人这才站起家来:“见过郡主。”
华蓁顿时心中猎奇,沈崇茂到底对沈柏舟做了甚么,竟是叫他能如此无动于衷。
沈家人对她被封为郡主的事情,一向都是耿耿于怀。
现在刚得知沈玉琳回府,他们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不由得不叫民气生迷惑。
华蓁没想到沈含章竟是说的这般直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对上他的双眸:“那不知二娘舅的意义是?”
目光看向一旁坐着的沈柏舟。
闻言华蓁久久没有开口。
心中想着,倒是面色更是凝重。
好一会,华蓁这才开口:“当初爹爹还活着的时候,便与我说过,今后如果碰到甚么事,尽管去寻二娘舅为我做主。只是因着二娘舅一向都在外上任,蓁儿倒是在京中,山高水远一年说不得都见不上一面。幸亏现在二娘舅返来了,今后蓁儿也算是有个依托了。”
华蓁闻言点点头,叮咛江芙去让吕韦筹办一份厚礼:“当初在府中二舅母对我便是诸多照顾,出府以后,我本该归去亲身拜谢二舅母,只是蓁儿现在的环境,两位表哥心中也清楚,本日便只能劳烦表哥替蓁儿将谢礼带归去,替我感谢二舅母。”
大夫人走后,便是六姨娘最得沈崇茂的欢心,也不能进了牡丹园。
江芙闻言看着华蓁眉头紧蹙,当即说道:“郡主,只怕她也晓得本身现在的身份,以是并没有直接留在沈家。”
“哦?”听着沈含章开口便提沈崇文,华蓁眉头微挑:“我记得二娘舅原不是在河间道么?如何甚么时候去了吐蕃?莫不是我回了庐州以后的事情,竟也未曾有人提过。听闻吐蕃比不得我们大燕,那边的环境非常卑劣,也不晓得二娘舅在吐蕃,可有甚么不适。”
现在既然回了沈家,自是不会叫等闲放过沈崇茂和沈玉瑶才是。
但是现在一个刚进门的八姨娘倒是住进了牡丹园,若不是沈崇茂疯了,便是这八姨娘的来头背景,能叫沈崇茂如此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