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但是在与我等打趣?”付建皱着眉头,游移道:“虎帐重地,可不是花拳绣腿的玩闹之地!吾等将士日夜练习,也不是那街头卖艺虚有其表的花架子!”

比试比试?

付建狠瞪了那不争气的副将一眼,沉声道:“轻则三十军棍,重则斩首!”

“本官初来乍到,不好血溅旗号,便饶了尔的极刑。”江幼冷声道:“付将军听令,马上行刑,不得有误!”

既有人带头,其别人立即跟着拥戴起来,练习场上一片鼓噪和忿忿之声。

不待他开口,江幼将手中令牌高举,喝道:“兴城大营参将付建听令!”

“甲士的本分是从命号令!”

江幼看也不看他,抬腿大步迈向营中,朗声道:“马上调集全营将士,本官要阅兵。”

付建虎视眈眈地死盯着江幼,在内心将他骂了千遍万遍,半晌后,长舒一口气。

江幼抬头直视付建一双喷火的眼睛,沉声道:“本官手上这枚令牌,是皇上所赐,便是卢望海也要听令从命!但是你,兴城大营的参将,却如此大言不惭,傲慢无礼!莫非不是违忤军令,狗屁不如?”

付建无法:“来人,拖下去行刑!”

话音未落,便见那“娘娘腔”身后一名身形高大矗立的男人一双如猛兽般锋利的目光直直向他射过来,骇得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悻悻地闭了嘴。

江幼却笑了。

江幼却涓滴不怒,她早就晓得如果没有倔强的手腕和本领,是没体例让这群铁血甲士佩服的,因而安闲笑道:“好,既然你们以为本官拳脚倒霉,没本领统领这兴城大营,我们便比试比试嘛。”

就这细瘦的小胳膊小腿儿,怕是悄悄一碰就折了。

这“娘娘腔”算是甚么玩意儿?!

江幼神采凛然地俯瞰着台下上万名将士,铿锵道:“从下达调集号令到列队结束,竟用了一炷香的时候!”

那副将四周几人顿时怒瞪着江幼,大喝道:“那里来的娘娘腔!拿着鸡毛适时箭,怕是连刀都握不住的怂货,竟敢随便摧辱咱营将士!”

“啪!”只闻得好天轰隆一响鞭,世人顿时停了群情之声向台上望去,只见那道素白纤瘦的人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通体乌黑的鞭子,正神采淡然将抡出去的鞭尾收回。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寂然。

江幼安然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官愿立下存亡状,死伤毫不怨怼任何人。”

江幼鲜明拔高了声音,一双蓦地锋利的眸子在付建几人身上逡巡而过,散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任何环境下,果断从命,毫不违背!”

这娘娘腔姓啥来着?!

“算得甚么精兵良将!我看就是一群老弱病残!残兵败将!”

“本官奉旨前来兴城,清算军务。”

金色的令牌在阳光的晖映下,略有些刺目,付建轻眯了眼睛睨着面前的年青御史,神采间一派的不屑。

先是唇角微弯,淡淡地笑着,而后又转为哈哈大笑:“本来这就是卢望海带出来的兵,本来这就是号称保护东海万民的兴城大营,违忤军令,狗屁不如!”

付建拱拱手:“见过江御史。”

身边的副将赶紧附耳提示道:“江,这不男不女的姓江……”

说着他还成心偶然的摸了摸腰上的佩剑,身后的几名副将更是阴了神采,一派的剑拔弩张。

此言一出,世人再次沸腾,纷繁痛骂江幼是“小白脸”“二尾子”等等……

站在首排的一名副将马上张口嚷嚷道:“江御史好大的口气,众将士用了早餐,正各自练习着,从没有此时阅兵的常例,怎能以此鉴定我们营的气力!”

付建瞟了眼江幼,心下一阵冷哼:竟派了这般细皮嫩肉的“娘娘腔”来批示军务,朝廷怕是没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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