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府的吕蜜斯竟也来了?瞧瞧这小模样,真真是个清丽婉约的才子。”
陈氏一听有报酬她撑腰,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拉住吕芝娣的胳膊,感激道:“这位蜜斯不但人美,还是个心肠良善的,好人啊!真是好人!”
“……”
兰夫人轻笑一声,道:“我才瞧见吕蜜斯的车架才从巷口路过,以后又特别掉头返来的,想来是有些指教,无妨直说。”
兰夫人倒是神采还是淡然,身形微微闲逛几分,便见一个身穿戴浅碧色裙装的小丫头一个箭步窜出来。
“谁说不是!瞧那商户女的嫡母,啧啧……”
吕芝娣千娇万宠着长大,那里被这么当众骂过,一张脸惨白惨白,气得颤抖不止,如果没有身边丫环扶着,怕是下一秒就要栽倒,磕磕巴巴道:“你……你……竟敢这般诽谤于我!”
清夏一人站在王府门前,双手叉腰,持续骂道:“都说家和万事兴!但你们倒是为父不慈,为母不贤,为着点蝇头小利就对家里女儿下死手!这才闹得个家财散尽、流落街头的恶果!竟还敢来我们王府门前摆亲爹嫡母的款儿!呸!你们真是好大的脸!”
吕芝娣瞧着本身袖子上一大片的污迹,额上青筋猛跳,心下翻起一股子嫌恶,却不好直接推让,只能不动声色地向着侧边挪解缆子,尽量离陈氏远些,面上尽力保持着一片暖和之色,道:“夫人言重,不过是路见不平之事,仗义执言罢了。”
吕芝娣嘲笑一声,清了清嗓子,温婉道:“这两位便是英嘉夫人的双亲吗?”
“呸!亲爹亲娘?侧妃未出阁时,几乎被你们两个豺狼伉俪磋磨死,现在敬你们一声老爷夫人,还真敢蹬鼻子上脸!以亲爹自居?也不衡量衡量着本身算哪门子的亲爹!”
因为在梅林宴上被江幼抢了风头,吕芝娣内心很不畅快,推说着身子不利落,连着婉拒了几个邀她去吃茶的夫人蜜斯,仓促奔回镇远侯府。
就算她江幼在梅林宴上出尽风头,收了甄院首的白玉梅花,又能如何样?只一道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纵使她才调横溢,学富五车,也免不了被世人戳脊梁骨,废弛了名声。
面前的雍容女子此前并未见过,更从没传闻那贱人身边另有这么一号人物,刚才一见只觉得是个边幅气质俱佳的管事婆子,却没想到言语间这般不客气,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的。
“要我说,这宣王殿下就不该娶那商户女入门,瞧瞧人家吕蜜斯这气质丰度,再看这商户女的家风,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啊!”
路上偶尔听闻宣王府门口仿佛出了甚么乱子,她心机一转,忙命令让车夫驾马畴昔。
吕芝娣走到府门前,笑道:“不过偶尔路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