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凌厉而至的破空之声打断,脸颊上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唔……”他下认识的用手捂住,却不敢再说话,恭敬地蒲伏在女子面前。

几名穿着麻布素袍,发髻被同色布料系住的太医,面上俱是一片忧心,手上施针不断,连番扎在榻上之人周身几处大穴。

脚步簌簌声,共同着太医们的略显烦躁的群情声,将这处明显庄严持重的佛门圣地,衬着得格外紧急压抑。

得有那真本领才行!

他又从针袋中取出两根针来,细心地刺入摆布合谷穴中,才终究长舒一口气,“诸位放心,约两刻时候,殿下便可醒来。”

皇宫,万佛殿后的暗阁中,模糊传来些哭泣嗟叹之声。

那红衣女子冷然打断他,道:“让你的人都撤返来吧,传令下去,各自筹办一下。明儿早晨随本使走一趟。”

五十杖啊,那里是平常的伤势!?

袁太医才终究点点头,道:“是那麻沸散的药效过了,殿下一时不忍剧痛,这才昏倒,快将那参片放在殿下的口舌中含着,以防惊厥过分,伤了心脉。”

袁太医非常无法地点点头,又很快摇点头。

天家父子置气,何必来难堪他们这些薄命的太医啊!

他长叹一口气。

“幸亏你在暗焰阁中多年,竟连这点本事和胆色都没有!若不是你们这群饭囊之辈始终没法到手,还用得着本使亲身出马?”

男人觉得她动了怒,紧忙再次开口道:“部属这就加派人手,必然尽快将她首级奉上……”

“太子殿下晕畴昔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世人连连点头。

紧接着暖阁内便传来些东西被打翻的声音,一众太医仓猝上前检察,扒眼皮的扒眼皮,摸脉搏的摸脉搏……总之,非常慌乱。

女子顺手一挥,顿时将赤红色的鞭子收在手中,幽幽道:“本日便好生乔装筹办一番,决不成让东楚人看出我们的身份。”

半晌后。

红衣女子手一挥,将残剩的饵料尽数撒向水池中,道:“本想趁着她外出时,悄无声气地灭了便是,却不想你们这群废料竟是这般的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袁太医天然不敢获咎与他,便谎称出去便利一下,单独走出殿内,拐进一处角落,那寺人早已在此中等候着他。

他的目光便向着顾灿烂的方向使了使,持续道:“一旦……怕是要大难临头啊。”

可此时在这盛都城的另一处,却并非有这般落拓的安闲光阴。

他何尝不知太子殿下的伤极是凶恶!

这五十杖可杖杖都打在太子的下身,现在一片血肉恍惚不说,还因着伤口处邪风入体导致发热,现在更是不省人事,以后的生长环境,实在堪忧。

眼下这般,还不以下不来。

可眼下,袖中的银票却极仿佛滚烫烙铁般,快把皮肉都烧穿了——

不然,便是有命收,也没命花啊。

“你们可见过那人了?”

唉。

男民气机一动,道:“玉左使……您但是要?”

“既然本使的谍报说,她现在在轩王府的后院做管事婆子,那便绝对不会错”。

不消想也晓得,定是吕贵妃心疼儿子,这才派他来刺探些动静。

“回禀玉左使,未曾。这几日,我等日夜守在那宣王府四周探查,可始终未见过她露面。”男人顿了顿,稍放低了些声音道:“会不会是……谍报有误?她底子就没在那王府中?”

轻风徐来,水面上漾起一波波的粼粼水纹,仿若嵌了些钻石珠子般灿烂,在一片流光闪闪中,偶尔几条游鱼浮下水面,吐了口泡泡再甩尾分开,显得格外清幽高雅,安逸安闲。

她顺手从腕上脱下红玛瑙珠串,冷哼道:“距圣尊的生辰已不敷两月,如果由着你们这群废料迟延时候,怕是底子就来不及赶归去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