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瞅那江公子脸都输绿了,约莫着明天又得很多借利子钱吧!这都连着借多少天了……”
学问越高,好男人概率越低,越是些精美利己之人。
江幼双眼定定地望着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朱唇微启道:“你今后找男人,重点要放在品德上。”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
“真邪啊!这青年公子都压中五十多把了!”
无已院的大丫环忘忧把两个蒲团放在二人面前,福身退下了。
再次输光银子的江松石双眼一翻,瘫坐在地,忽又高高跳将起来,向着锦袍青年怒喝道:“他娘的!必然是你跟博头联手出千!还我银子!”
“戋戋边疆小城的乡巴佬,还想嫁给老子仕进太太?真是痴心妄图!”这是江幼化身繁华公子四周浪荡时,在某间酒楼雅间听到的孙柏庆的酒后真言。
青桐是个憨的,对这些情爱姻缘之事涓滴体味不到脸红心跳的难为情,只追着问启事。
“买定离手,落子无悔!”跟着博头宏亮的一声高喊,筛盅在其手中高低翻飞,终究“咣当”一声落在桌面。
江幼微微扬唇,内心明镜般清楚,这话是柳姨娘的一番摸索。
半晌后才再出声,倒是波澜不惊地转移了话题。
在柳姨娘的印象里,江幼向来都是瑟缩的怯懦的,略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惊着她。
锦袍青年扯了扯嘴角,顺手将一沓子银票压在“大”字上。
“不过。”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嘀咕群情声……
宿世的001就是一个孤儿,从未享用过亲情母爱的暖和,现在重活一世,又拿了个孤儿脚本,很有驾轻就熟之感。
你管我呢。
本来是她想得出神,没重视劈面走来的江竹心和丫环,几乎撞在一处。
柳姨娘声音发沉,带了几分数落:“听闻我闭关这些日子,你闯出很多祸事。”
博头手中竹竿轻推,将桌面上的银钱全数推向锦袍青年。
“这二蜜斯是如何了?”青桐挠挠脑袋,迷惑不解。
几日前,江幼曾见过江竹心乔庄成小丫环出门,想来便是去会这孙柏庆,约莫是孙柏庆先冒充安抚住她,商定过几日便上门提亲,才哄得江竹心不再镇静,放心等着他上门求娶。
江松石豆大的汗珠顺着双下巴滴落在桌面上,双眼紧紧盯着翻开的盅盖。
江幼再次开口,懒洋洋道:“找男人这事本身,也没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