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瞧着她眼里的踌躇,“怕你杀了我吗?”
有朝一日,能护住他想庇护的人,而不是受人勒迫,也不是逼不得已。
毕竟,一个两个的手里,都是握有实权的……
本日,是温青山分开都城的日子,毕竟还是得盯着点。
“不管我的父亲曾经做错过甚么事情,他都已经支出了生命的代价,而现在,燕国已经是个极新的开端,我所但愿的是,往前看,往前走。”燕绾深吸一口气,“你承诺过我的,会找出本相,不是吗?”
把话说开了,这事便也不是甚么大事。
薄言归没会所话。
薄言归点头,“那便是了,就这么办。”
“他怕这个家散了。”薄言归答复。
关于燕帝,实在她也听过一些事情。
孩童饿得皮包骨头,老者久病不敢求医,丁壮日夜驰驱劳作。
他对这些藩王,实在分外谨慎。
翌日晨起,豆豆谨慎翼翼的瞧着自家爹娘的神采,冷静的往自个碗里扒拉着瘦肉粥,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阿谁。
上位者看不到那样的惨烈,见不到底层的艰苦,一声令下的烽火连缀,不知要死多少人,将这一层雪上霜铺就在百姓头上,是如何的惨烈与不幸。
至于皇朝更替……
薄言归靠近了她,眸光微沉,“如果我说,他们会在我们结婚那日肇事,你当如何?”
自大的代价,理该如此。
薄言归点头,“好主张。”
说到这儿,燕绾转头看他,“这些,你都没见过吧?”
待云来提着食盒,带着豆豆分开,燕绾略带无法的望着薄言归,“可见,小孩子的反应是最直接最纯真的,他喜好甚么怕甚么,都写在了脸上。”
“行了,我们没吵架。”燕绾还不晓得这小子的心机吗?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当稳住你,到时候借着摄政王府的光,一步步拾阶而上,你大周既可踏入我燕国,那我大燕终有一日,也能踏足大周的国土。”燕绾这话说得非常当真,“礼尚来往,不过如是。”
燕绾敛眸,“你就不担忧,结婚的时候出乱子吗?”
“在阳城的时候,经常听得动乱。”燕绾背对着他,“当时候我背着药箱出诊,见过被乱刃砍死的尸身,另有被丢在深山里,奄奄一息的孩子,因为看不起病,孩子快死了,百口长幼这么多张嘴,都等着活下去,便悄悄将抱病的孩子丢出去。”
这些年,她在阳城讨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