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好似听到了最大的笑话,饶是在都城,他李珏也是横着走的人,当年要不是薄言归抢先一步,得了先帝遗诏,厥后搀扶新帝登基,这天下保不齐……已经是他李珏的。
威压瘆人,不怒自威。
“摄政王真是谈笑了,方才瞧着你仓促而去,想必是有甚么要事,以是特地来看看,有甚么事需求帮手?”李珏扯了个由头。
燕绾施礼,“奴婢……”
话音未落,房门骤开。
李珏眉心陡蹙,想起那被震成碎片的刀子,不由的内心怵了一下。
看薄言归对待那女子的态度,另有她那副恐惧无惧之态,若无薄言归的默许,怕也不能这般肆无顾忌……
但是,刚走到院门口,他又转头看了燕绾一眼。
“这可真是开了眼。”李珏摸着下巴,神情呆滞的往外走,“竟然能够自在收支,连景山都没拦着?”
“你!”李珏瞧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抬步就想往里走。
“齐王不是要去祭外祖?”薄言归负手而立,“堵在本王门口,非要见本王不成,难不成是想给本王叩首,再认个祖宗?”
薄言归冷然鹄立,那神情仿佛早就将统统了然于心。
薄言归是甚么性子,李珏心知肚明。
薄言归面无神采的站在门内,幽深的瞳人里,无光无亮,黑糁糁的仿佛要吃人,他站在那边,描述如常,神采冷冽,就这么寒飕飕的瞥了李珏一眼。
特别是女人!
“本王要见摄政王。”李珏深吸一口气,“谁敢拦着?”
“王爷是来打斗的?”燕绾笑盈盈的问。
如果不近女色,那后院的女色和孩子,又算甚么呢?
“你叫甚么?”李珏问。
“没甚么事,少在这闲逛。”薄言归拂袖回身,“服膺取自个来此何为,免得打错了主张,做错了事,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句恕罪,就能摆平的。”
燕绾反应也快,第一时候退后半步,让李珏扑了个空。
副将——刘旗,在外头候着,见着李珏出来,从速施礼,“王爷!”
“奴婢燕绾,是摄政王的随行婢女。”亲手签的卖身契,说是婢女也不为过,“王爷在歇息,您如果有甚么事,跟景大人说也是一样的。”
燕绾:好辩才!
燕绾轻嗤,“女流之辈又如何?王爷不也是女人生的,难不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燕绾皮笑肉不笑,“这就得问,摄政王的意义了,如果齐王殿下想尝尝的话……”
李珏瞧着她,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俄然间扯了唇角笑着,伸手便去摸燕绾的下颚。
那一刻,李珏有种被看破的宽裕。
李珏下认识的退后了半步,方才还放肆尽情,这会倒是半点气势都没了,生生被薄言归压抑,愣是没敢再多说半句。
“柳下惠?”刘旗问。
“你……”
“你一介奴婢,竟然敢挡本王的道?”李珏就奇了怪了,这女人固然有几分姿色,瞧着的确养眼,但还不至于爬到薄言归的头上。
刘旗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自家王爷到底在说甚么?
对于女人,这位摄政王几近能够用“不近女色”来描述!
李珏对此非常不悦,刚要开口怒斥,却见着燕绾勾唇冷道,“摄政王府的人,王爷也要沾?就不怕沾得一身荤腥?”
刘旗这么一说,李珏神情一顿。
“你是甚么人?”李珏又问。
李珏摆摆手,“不,是红颜祸水!”
真的脱手,李珏还真是没这个本领。
目睹着房门重新合上,李珏狠狠闭了闭眼,旋即拂袖而去。
“去探听一下,薄言归身边的阿谁女人,到底是谁?”
“王爷?”惠娘上前,当场将燕绾拦在身后。
没错,是这个理儿。
瞧着她这般纯熟而天然的行动,李珏的确是吃了一惊,继而渐渐悠悠的迈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