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
“哦,剁谁?”薄言归拾阶而下。
他一点都恼,反而喜好她这股子狠劲,恩仇清楚,如她当年,喜好便是喜好,喜好得光亮正大,人尽皆知。
燕绾从书房出来,提着刀,带着惠娘进了碧荷园。
可这位小公主啊,在求见帝王数次未果以后,去厨房提了把刀,就冲到了大牢里,那架式就跟今时本日,面前的景象一模一样。
找死!
薄真面色瞬白……
“吵甚么?!”薄真搓揉着眼睛坐起来。
“找……主上算账?”景山内心直打鼓。
说谁?
“主子?”外头有主子施礼,“绾夫人朝着小公子的房间去了!”
“小小年纪,如此暴虐?”景山叹口气,“这燕侧妃瞧着文文弱弱的,如何就养出了这么个……唉!”
听得这话,燕莲儿心头大骇,仓猝夺门而出。
泪,只能往内心流。
“快,快扶我去!”燕莲儿面色惨白。
乍听的燕绾要算账,景山是一脑筋懵,这好端端的酸甚么账呢?
燕绾可不是甚么部下包涵的人,真的惹毛了她,她便甚么都做得出来!
“等会!”景山猛地惊醒,“哪位侧妃?”
“好,这是你说的。”燕绾掉头就走。
燕绾冷然直指,“枝兰呢?”
“主子?”月儿心惊。
“走!”景山加快了脚步。
“这么做是对的。”景山道,“绾夫人方才的架式,你也瞧见了。”
“莫非是想起来了?”燕莲儿一开端就思疑,燕绾便是燕国公主燕绾,厥后又瞧着不像,可这内心始终存疑。
如果只是燕绾,薄真还真没那么惊骇,可一听到秋纪说,燕绾提着刀……顿时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
“刀?”薄真从速下了床。
秋纪慌乱的跪在床前,“绾夫人提着刀来了。”
书房大门翻开,薄言归从内里出来,瞧一眼站在台阶下的燕绾,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这厢刚穿好衣裳,便听得脚步声。
薄言归的面色,旋即沉了下来,这不由的让他想起了那年的事情,因着大周派了细作入燕国,被燕国的探子发明并且将案子移交到了刑部。
打小,她就听宫人提及,这位嫡公主是个敢爱敢恨,连天都能捅个洞穴的人,又加上父皇的宠嬖,全部燕国的人,乃至于满朝文武,都没敢动她分毫。
“最后一次机遇,不然……”燕绾的斩骨刀狠狠砍断了院中的花枝,“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就你这般暴虐心肠,长大了也是祸害,还不如早早去了的好!你最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