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放虎出笼,把本身的逼上了死路。”李锡抹着泪,“望海,朕垮台了!”
“本日废你一条腿,以示惩戒。”薄言归松了口,“如有下次,丧仪从之。”
薄言归说的,他信。
“自古以来,废帝都没有好了局。”薄言归这话可不是恐吓他,“皇上跟着太傅受学,这史乘上的东西应当也学过很多吧?”
“今后齐王和忠王的事情,皇上别碰别沾。此事今儿作罢,但有下次,谁也保不住你!”薄言归拂袖回身,大步流星的分开。
“齐王心狠,忠王冒充,不管是谁登基,都容不下你。”薄言归望着他,“哪怕您还小,可只要您身子里,流淌着先帝的血脉,您就该死。”
此民气狠手辣,当初扶着小天子登基,杀了那么多人,她那几个皇兄都被杀得……到现在只剩下齐王李珏和忠王李淼,另有一个异姓王。
这,许是与他曾经去燕国,作了质子有关。
侍卫上前的时候,她惊骇的挣扎着,何如早已有人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生生摁下。
薄言归疯起来,那是六亲不认的存在!
薄言归瞥眼过来,李锡顿时闭了嘴。
薄言归压根没理睬李锡的京剧,一双冷眸,无温的落在李如璧身上,“齐王祭外祖,亏他想得出来。本王倒是忘了,你们都姓李!”
“朕、朕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
以是,李如璧如何不怕?
六皇叔如何,他未曾见过,但是三皇叔有多心狠手辣,李锡还是见地过的,特别是那双眼睛,看他的时候仿佛夹枪带棍的,恨不能杀了他……
谁都晓得,胳膊拧不过大腿,李锡也怕死,万一惹怒了七叔,自个小命不保,谈何救人?
若今儿不能镇住小天子,这孩子迟早得被人洗脑,保不齐会在背后捅刀子。
李锡红着眼眶,吓得心肝直颤。
天子怕极了薄言归,一定会帮她说话……
如果换做之前,薄言归必然让她无活路可寻,但是现在……脑筋里,是祖母说的那几句话:佛祖庇佑,彼苍垂怜,必少造杀孽,护佑子孙安然。
见着李如璧跪地,李锡顿时脸都白了。
素以艳绝而称的长公主,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所谓暴毙,那就有很多种死法。”薄言归负手而立,“毒死,遇刺,另有淹死……归正,总归是个死!”
“七哥,我不是这个意义。”李如璧从速向小天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现现在也只要小天子能救她。
薄言归一走,李锡顿时腿软坐在了地上,望海从速把人搀了起来。
如果此前,她还能仗着美色,对着薄言归诸多挑逗,想着有朝一日,能让这冰渣子成为本身的裙下之臣,可现在呢?
“皇上?”
李如璧骇然昂首,死死盯着面前的薄言归。
望海:“……”
除此以外,先帝诸多皇子都被诛得一干二净。
“皇上是一国之君,臣并不想过量苛责,忠告顺耳,这都是为了皇上考虑。”薄言归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您也许感觉臣动手过分狠辣,可若没有这份狠辣,您今儿已经是个死人了!”
望海连唤两声,李锡才堪堪回过神来。
李锡喉间转动,“废主?”
“7、七……”李锡战战兢兢的,不知该说甚么,“姑姑她……”
李锡没反应。
有些人,别看平素里放肆放肆,如果真的到了关隘上,倒是怂得一比。
李锡面如死灰,“七叔,朕晓得错了!”
“无法之举?”薄言归压根不信她的说辞,“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现在解释这么多,但是心虚了?还是惊骇了?”
“七哥?”李如璧已经哭了,一副梨花带雨的神采。
望海从速施礼,“皇上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