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苦头,闭眼之前该吃的就得吃。
豆豆嘿嘿笑着,“不怕,小哥哥会庇护豆豆!”
耿忠和王禄善一人一个囚笼,一人一辆囚车,前后是衙役,摆布是军士,瞧着浩浩大荡的,真是好大的场面。
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谁能想到,竟然是这两人在背后捣的鬼。
但究竟就是如此,在外人看来是功德,在惠娘看来却足以提心吊胆。
想来也是,摄政王要措置两大蛀虫,百姓对此恨之入骨,又岂能不来看呢?
吃过饭,燕绾就跑了。
景山想着,这大抵就是光阴静好吧?
“即将出发,这两日好好歇息!”薄言归望着她。
景山不敢多问,主上的心机夙来不好猜,本身还是诚恳办差便罢!
又或者,是燕归阁的把柄?
瞧着二人近在天涯,但实际上却隔着国仇家恨,如同一道无形的万丈沟壑,隔开了二人。
再深的感情,也跨不过这国仇家恨吧?
燕绾也不走远,只是避开了人群,尽量在墙角站着,如有所思的瞧着不远处的人群,这熙熙攘攘的,如果掺杂那么一两个用心叵测之人,想必也瞧不出端倪吧?
豆豆起了个一大早,屁颠颠的领着云来爬墙头看热烈。
“打他!”
“已然到了这境地,另有如此场面,真是了不得。”燕绾有些感慨,“幸亏,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也唯这么一次了!”
“主上?”景山上前。
囚车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到了城外。
“呵……”王禄善浑身是伤,哪儿有力量躲闪,浑身高低早已浑浊不堪,奇臭非常,“你花银子的时候,如何不这么说?呵,贪婪不敷就是这个了局,你又不是第一天赋晓得!”
话音未落,燕绾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开。
老百姓也跟着纷涌而出,都想亲眼看着他们人头落地。
燕绾双手环胸,锋利的眸子一一扫过周遭,终是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林子里。
“公子?”云来提着心,“这一大早的,怕是不平安。”
云来谨慎翼翼的转头看去……
燕绾如有所思的环顾四周,继而又盯着王禄善,“姑姑,你说会不会有人来劫囚呢?”
“薄言归把人安排在这儿,是不是别有深意?”燕绾抿唇,“莫非是垂钓的饵料?”
街上人多,豆豆坐在云来的肩头,将外头瞧得清清楚楚。
看模样,是统统人都赶来了。
老百姓高呼着,打死他们。
遇见燕绾之前,主上经常如此。
“蜜斯,如何了?”惠娘问。
当然,措置之前,免不得要先游街。
“哎哎哎,蜜斯?”惠娘疾步跟上。
臭鸡蛋砸在脑门上的时候,耿忠差点干呕出来,何如戴着桎梏,压根没法转动,只能拼了命的低头躲闪,“王禄善,你个王八蛋,你害死我了……”
待放完了孔明灯,云来便带着豆豆去歇息。
老百姓义愤填膺,手里拿着臭鸡蛋和烂菜叶,就往囚车上砸。
燕绾点点头,在惠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打他!”
哪知本日,主上又站在窗口。
当年皇后娘娘……
薄言归与景山在墙头站着,瞧了一眼底下的动静,继而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林子里。
夜里的时候,景山在门口张望了一番,发明主上又站在后窗位置。
望着紧闭的房门,薄言归眼底的微光垂垂消逝。
这是要去哪?
厥后燕绾入了府,这风俗便改了很多。
这是……又有甚么毒手之事了?
“蜜斯,您看甚么呢?”惠娘问。
既然都要正法了,是不是该存一线但愿呢?
“打!”
薄言归没再多说,又瞧了一眼房门,这才大步流星的分开。
惠娘有些奇特,公主的腿伤竟然有点病愈的感受,按理说伤筋动骨一百日,也不至于好得这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