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佃农都是诚恳本分,不敢等闲说出真相,不然他们今后也别想讨糊口。
谢氏拿到他们的供词,再对一对从他们房间搜出来的账册,公然就对上了。
冬凝凑到谢氏的耳边低声提及来。
“你大姐姐的婚事顿时就要办了,你大哥年纪也不小,是该说亲了。”谢氏说。
“好呀好呀。”沈宝璋心中又酸又涩。
“胡说八道,找死!”刘管家目露凶光,抬脚就要踢畴昔。
“你们真是风趣,夫人要奖惩几个下人,竟然还要问过一个妾室的意义,俞姨娘在夫人面前都要自称奴婢,这个事理你们不懂吗?”知秋厉声问。
谢氏神采微沉,“把你们的话都记下来画押,如果敢诬告别人,就不是报官这么简朴了。”
谢氏已经让收成最差的两个庄头和管家本日过来别院问话了。
谢氏一拍桌子,“来人,把他们……”
如果沈文礼放纵俞氏这么做,她又该如何应对?
刘管事的神采惨白。
两人怕报官扳连一家长幼,只能实话实说,归正就算他们不说,其他管事必定也会说个明显白白。
见他神情闪动,谢氏又嘲笑说,“俞姨娘连四女人都保不住,你觉得她现在还顾得上你们?”
谢氏端起茶盏淡淡地啜了一口茶。
“两位管事,你们如果听不清楚,能够看一看这些账册,可有一点忽略?”谢氏淡淡地问。
上一世,沈惟谨即便到死,他都没有结婚。
谢氏也不睬会他,而是看向一向缩着肩膀不敢说话的庄头,“你们就是庄头吧?固然贪墨银子一定跟你们有关,但谎报收成欺瞒国公府,你们也有错。”
刘管事心中一惊,俞姨娘在国公府莫非已经失势了?
“甚么?”谢氏惊奇,“不成能,官眷放利子钱是犯法的,不但要充公本金,还要被杖打五十大板的。”
俞氏只是个妾室,她哪来的胆量去做这些。
“如果进了官府,今后你们的家人后代在村庄里还能抬开端做人吗?”
他们明显做得没有涓滴马脚,夫人又多年没有管家,她是如何短短时候内就查清楚的?
这时,冬凝疾步走出去,福身说道,“夫人,官府已经把李管家等人押送走了,在他们屋里搜出的账册在这里,别的吴管事已经招认……”
谢氏冷哼一声,“既然已经主动招认,那就不必送去官府,给他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是,夫人。”
“夫人!”刘管家大喊一声,“我说,我都说了,求您不要报官。”
那她必定保不住他们啊。
“夫人,我们都是俞姨娘的人,你要动我们,是不是该问过俞姨娘。”刘管事叫道。
“娘亲,如何,他们招认了吗?”沈宝璋走出去笑着问。
沈宝璋低声说,“娘亲,你无妨让人去查一查,俞姨娘在内里是否有放利子钱。”
“来人,把他们两个也押送去官府。”
“你们可想清楚了,如果无凭无据,我也不会拿你们来问话,不过是看你们在国公府有些年初,才给你们面子,没直接将你们扭送去官府,刘管家,你儿子也不小了吧,他是有机遇科举的,你想他连科举的机遇都没有吗?”
“真是岂有此理!”谢氏将手里的账册重重落下。还觉得庄子的收成是真的不好,但谢氏来了两天,才发明四周庄子明显收成每年都是有红利的,如何能够别人家的庄子就收成好,国公府的就亏蚀。
刚出了大厅,就见小丫环过来,“夫人,五女人,隔壁弘王府的姝玉女人求见。”
沈惟谨是国公府的世子,今后这偌大的国公府都是要交给他的,她当然不答应有蛀虫在国公府吸血,不清理洁净,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