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静下心来细心揣摩此事,禁不住盗汗直冒。这也太大胆了,睿王是皇子,多少人盯着王府后院那些女人的肚子,特别是宫里那位膝下尚且无子,明争暗斗多年,又岂肯让对方先有子嗣。别说她肚子没货,就是真有了,能不能生下来都是个题目。

她虽未有身,但五天前那碗下了毒的燕窝确切进了她的肚子,那毒性极烈,没多久她就腹痛难忍,汩汩血水从下身流出来,她见状当即让亲信婢女去将军府请来周裕,且闭门不出制止泄漏动静,周裕带来一名医术高超的仙颜女子,那女子只闻了闻盛燕窝的瓷碗便说内里下了一种叫‘千花不尽’的毒,此毒来自北漠,极其霸道,有妊的妇人中此毒后不出半个时候便落胎血崩,轻者胞宫受损再难有孕,重者胎落人亡一尸两命。倘如果无妊的女子服下此毒,毒性腐蚀胞宫,致分裂出血,虽性命无碍,但今后也再难怀嗣。

可大哥的号令她不能违逆,当初她失身后一度绝望欲死,是大哥给她指了条明路,固然是与报酬妾,但睿王身份显赫,已算是她最好的前程。

繁花似锦,芳香怡人,慕若兰站在花海中,摘动手边的一朵月季花,放在鼻尖轻嗅,声音温温软软的,“李沐本来没想现在就动平阳候,因为局势未生长到必须动对方的境地,再者他也没有冠冕堂皇的启事,这便是我说公子不顾大局的启事。睿王妃毒害睿王子嗣一事恰好给了李沐采纳行动的来由,因而他将计就计让周家去啃平阳候这根难啃的骨头,再以一招祸水东引,让平阳候觉得周家对睿王妃揪住不放是有天子在撑腰,将他本身摘了个洁净,届时不管哪方落败,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也不知年老是如何筹算的,这空空如也的肚子到时该如何鼓出来,难不成是要她塞上软垫,到临蓐时抱个孩子过来充数?

周家虽掌三十万北军大权,但远在边疆,圣都城真有动乱,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周裕之以是战役阳候正面比武,必是得了睿王某种承诺,睿王对平阳侯手中京畿兵马觊觎已久,现在和周裕联手,所图必定为此。”慕若兰莲步轻旋,裙摆划出美好飘零的弧度,顿了顿,又道,“平阳候毕竟是两朝元老,李佑即位这些年圣都城的安稳尽是依仗着他,他们想动他,怕是没有那么轻易。”

“此时的她恐怕不会等闲服从行事。”

“我们该做些甚么?”兄弟们冬眠多年,心中积聚的怨气总要找个口儿宣泄出来,不然这些年的哑忍轻易,又算甚么?

“若兰,你如何看此事?”暗翼紧随她身后,时候重视着四周环境,确保安然无虞后问出心中迷惑。睿王的所作所为仿佛有听任平阳候与周家相争的迹象,两边都是他的姻亲,更是他的后盾,不管斗跨了哪一方,对他来讲都如断了一支臂膀。

“没有永久的仇敌,更没有永久的朋友。事在报酬,没有甚么不成能。”花瓣飘飞扬起,在风中缓缓打着旋儿落下。

“任她清闲些时候罢了,她还长出刺来了不成?”她笑得刻毒,“有刺就一根根拔了,不然,就带着浑身的刺坠落泥泞翻不了身。奉告她,我的耐烦有限,她最好乖乖听话。”

暗翼沉默看她,却见她悠然一笑,“李佑从即位的那天起就想收回平阳候手里的兵马,何如必无机遇,如果暗害了平阳候……”

“联络宫里的那位,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

这几日,圣都城各大酒楼茶肆里议论最多的便是睿王妃毒害周侧妃的事。

周秀躺在美人榻上,宽松的衫裙罩住她肥胖的腰身,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皱眉盯着本身的肚子看了半晌,一张娟秀的脸庞渐渐染上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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