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已经够谨小慎微了。
卫三娘低低道了一声好。
刘家大房夫人赔尽了谨慎。
“来姨奶奶这，姨奶奶给你们发压岁钱。”卫三娘笑道。
卫三娘摇了点头：“他向来就是那样。只要大面上别犯事，他才不管大房的手腕。”
卫三娘多少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
提到这个，卫三娘抬起了头，连连点头道：“前次还是多亏了三豹，看破了大房的狡计。不然，我元丰真的要被大房给坑死了。”
橘哥儿跟杏杏上前给卫三娘磕了头，各领了一个小小的银梅花当压岁钱。
见卫三娘带了客人返来，丫环把抹布放盆里，端着盆就往外走。
杏杏还是头一次见这个，猎奇的放在手心上看着。
最后卫婆子一行人还是进了刘家的大门。
卫三娘笑道：“是州城这边的风俗。过年的时候，就去银楼打些吉利些的图案，给小辈发压岁钱。”
安排都旧的很了。
喻三豹倒是摇了点头：“大房真是好策划。这会儿给老爷子送个美妾，归正老爷子的春秋，也生不出庶子来分炊产了。还能博得老爷子的好感……真夺目啊。”
刘家大房夫人还跟在背面。
卫三娘脸上笑意敛了几分，低声道：“……比来大房给老太爷纳了房妾。”
“感谢姨奶奶。”杏杏甜甜道，“杏杏喜好这个梅花。”
卫婆子那颗自打来了刘家就不太痛快的心，这才稍稍舒坦了些。
卫婆子前几个月刚见过卫三娘，这会儿细细打量起她来，倒是感觉她气色比之先前要好了一些。
纳妾？
畴前穷的时候，她也怕这刘家感觉她是来打秋风的，哪怕是荒年最难过的时候，只要还没到山穷水尽，卫婆子都没动过来找卫三娘打秋风的心机。
那丫环生得其貌不扬的，正在屋子里沉默的擦着桌子。
但在卫三娘这儿，只要一个丫环。
卫婆子一撇嘴：“别管她，我们先进屋说。”
“娘，传闻二姨来了？”
卫三娘这才刚传闻了卫婆子她们来了的动静，满脸欣喜的从院子里迎出来，有些冲动的拉着卫婆子的手：“二姐！我先前收到你传来的家书，元丰帮我读了，我还觉得如何说也得初六才气过来呢。”
她绞动手指头，也不说话。
是因为目睹着外头看热烈的聚了起来，那车夫是措置不了这场面了，给刘家门房那使了个眼色，未几时，刘家大房夫人带着丫环出来，当着卫婆子一行人的面，装模作样的呵叱了那车夫一顿，说他不敬高朋；又朝卫婆子那边叫了一声“二姨母”，看着非常亲热的模样。
喻三豹跟苏柔儿坐在一旁。
说到元丰，卫三娘脸上闪过一抹有些高傲的笑：“你们元丰表弟今儿去给塾师送节礼去了……他年前换了个学塾，里头的塾师感觉你们元丰表弟很有天份，对他也好。”
刘元丰还没进屋子，少年开朗的声音已经传了出去。
外头另有旁人看着，这刘家大房夫人平时对卫三娘这个继婆婆再如何不恭敬，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让旁人指指导点看了笑话去。
卫婆子语气和缓道：“不说旁人了。我们此次来，是传闻元丰近些光阴要议亲了？”
卫婆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僵，毕竟还要顾及卫三娘的面子，呵呵嘲笑一声后，牵着杏杏的手，身后跟着喻三豹，苏柔儿，橘哥儿，进了刘家的大门。
刘家实在只算是州城的一个富户人家，算不得甚么大户，两进的宅子，没走几步路，便到了内院。
她忍不住道：“……你这处所，如何跟我好些年前来时一个样？”
刘元丰走到卫婆子跟前，长长作揖：“给二姨拜年了。”
他儿底子不喜好经商，大房那边防他却跟防做贼一样，恐怕他分走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