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点着小脑瓜：“一本够啦！能够看好久！杏杏拿归去跟橘哥儿一起看！……等榜哥儿大了，这也能够给他看！”
卫婆子本身认不得几个字，也就是喻三豹专门教过她帐本上常用的那几个字，她才堪堪认得，但也是会认不会写。
未几时，卫婆子又牵着杏杏的手去买了些小孩子爱的吃食。
老茂感慨道：“这位老妇人应是喻家的当家人，这打仗下来，人倒是热诚又热情的很。”
柳老太爷伸谢，卫婆子非常干脆的一摆手：“算不得甚么，这马坡县统共就那么一点大，也走不了几步路。”
卫婆子买完了布，内心舒坦很多，又筹算带杏杏去趟书肆。
跟在背面的老茂差点没笑出声。
眼下见孙女不过四岁，竟已是能认得这么一大页的字了，那里能不冲动？
卫婆子也有此意，眼下摆布无事，送佛送到西。
老茂则是感慨道：“老太爷，这喻家虽说是乡间人家，但人家也并非蛮夷之家，对书倒是尊敬的很……先前传闻这喻家有四个学龄稚儿，都送进了学塾读书，这对乡间农户人家来讲，真算得上是豪举了。”
柳老太爷此次终究忍不住开了口：“……她那小孙女，倒是跟阿雾小时候普通敬爱。”
——这小人书书不算厚，但因着上头大多是印制的插画，代价倒是比浅显书籍还要贵一些。
柳老太爷不置可否。
直接牵着杏杏就走了。
再说卫婆子，跟布庄掌柜撕扯出一个对劲的价码后，这才“大发慈悲”的点了头，从布兜里拿出一锭银子来付了银钱。
“杏杏，你看看，喜好哪几本，奶奶给你买。”卫婆子小声同杏杏说着话，不肯在这高雅之地大声鼓噪。
他是大学士出身，农户人家这般爱学，长进，在他眼里是很值得赞成的事。
卫婆子忍不住摸了摸杏杏的小脑瓜。
买返来后，卫婆子从怀里取出块承担布来，珍惜的把那本小小的书包了起来。
杏杏先前把本身写的一页大字给卫婆子看，倒未曾想把卫婆子打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