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杏杏生了气,榜哥儿也不敢再闹腾,乖乖的从葡萄架上溜下来,那纯熟的架式,一看就没少偷偷爬葡萄架。
一迭声奶声奶气的唤姐声从正院门口那传来,是最小的栩哥儿,本年才两岁,走路还不太稳妥,红着眼,嘴里喊着姐姐一溜跌跌撞撞的往正院这边跑。
这两日,却有两户人家找了上门,说是赵友财的两位堂兄。
哥俩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榜哥儿惨叫一声:“啊?姐姐!我美若天仙的姐姐欸!你如何能对我这么残暴?”
就连杏杏,也无法的看了榜哥儿一眼。
“还成吧。”卫婆子客气的笑了下,让双喜去泡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们说有事要问,甚么事啊?”
潘氏刚结婚的时候,确切见过这两个堂兄,对方确切是货真价实的赵家人。
榜哥儿一抹嘴上沾上的西瓜汁,说得贼溜:“奶奶您别问了,归正姐姐罚我,奶奶只会心疼姐姐被我气到;姐姐如果打我屁股,奶奶也只会心疼姐姐手疼~说不定为了给姐姐出气,还得再揍我两下。”
这事卫婆子是晓得的。
卫婆子跟喻老头被逗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卫婆子道:“谁晓得呢。让双喜把他们请出去就是了。”
榜哥儿对此有很复苏的认知。
杏杏在屏风背面坐着,一边舀着冰碗吃,一边听着前头的说话声。
这一番闹腾,卫婆子喻老头也起床了。
如果上门感激,怕是前两日就该来了。
杏杏端着牛乳冰碗慢条斯理的吃着,榜哥儿埋头哼哧哼哧啃着西瓜。
杏杏看了的确眉心一跳一跳的。
杏杏揪着榜哥儿耳朵就把他拎到了檐下的荫凉中。
栩哥儿惯常是昼寝起来要用饭的,既然来了正院,奶娘便让灶上给栩哥儿筹办的小食端到了正院来。
他们还不是孤身来的,各带了媳妇孩子。
按理说杏杏也该出去了,但她总感觉这赵家的亲戚,来的不太对劲。
杏杏一把拎住榜哥儿的后衣领:“再让我看到你爬葡萄架,你晓得结果哒,嗯?”
方才榜哥儿就是这般吹嘘本身的爬树技术。
杏杏一笑,暴露两个浅浅的酒涡来:“不平你就去找爷爷奶奶评理呀。”
卫婆子忍不住笑骂:“这皮猴!”
赵友财这个名字,对喻家人来讲很古远了。
赵友财的大哥赵友德大咧咧的坐在椅子里,但一开口,这话就让人一愣:“……我也是这两天问了人才晓得,友财这死,不对劲啊。”
大师都觉得榜哥儿会获得经验,离葡萄树远一些。
他噘着嘴,哭丧着脸背动手站在荫凉下头罚站。
客岁榜哥儿就从葡萄架上摔下过一次,把腿都给摔断了,幸亏杏杏跟达奚司婆学了这几年医,治个骨折还是不成题目的。
因着他们远在外埠,比来才传闻了赵友财归天的动静,上门来祭拜。
杏杏上前谙练的抱起栩哥儿,夸道:“哎呀,我们栩哥儿又高了些,比来必定好好用饭了吧?真棒呀!”
卫婆子跟喻老头都纵着她,天然是由着她去。
赵友财的那两户亲戚由双喜引着出去了。
榜哥儿一挺小胸脯:“客岁是我技术不精,本年我苦苦磨炼爬树技术,必定……”
“姐姐、姐姐、姐姐!”
栩哥儿见着杏杏,倒也不哭闹了,杏杏抱了会儿便把栩哥儿交给了奶娘。
五年前赵友财归天,赵蒙跟他娘潘氏成了孤儿寡母。厥后喻家送阿蒙跟橘哥儿一道去县学读书,潘氏便留在县城小院里做工照顾几个孩子,抵消阿蒙的束脩。
因着方才还在昼寝,杏杏这几年被养得稠密如缎带般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个发髻,残剩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看着像是披了一层玄色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