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工夫,丫环捧着切好的西瓜上来了。
这喻老头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
卫婆子又赶快拿了两页西瓜让里正拿着吃。
里正瞧出来喻老头的意义,这是不肯意迁坟。
杏杏今儿陪李春花去了知名道观。
他抹了一把嘴,掏心掏肺道:“我说喻老弟,我晓得你家里不缺这几十两银子,可今儿那阵仗你见了吗?嚯,几十个穿戴兵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往那一站,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吓得腿都抖!……他们说他们是甚么临安侯府的,我愣是被吓得差点没敢喘气!”
……
“那但是侯府啊喻老弟!我们哪怕不是为着银子搬家,但我们平头百姓,惹得起人家侯府吗?”
“那……我去问问村里人。”里正擦了擦头上的汗,应了下来。
说着,一旁服侍的丫环,知机的给里正倒了茶奉上。
喻老头闷声道:“……但爹娘长辈都在地下这么多年了……”
他们不过是乡间的小老百姓,那里惹得起那么大的朱紫啊!
喻老头神采却不多数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杏杏每次摇到的签,大多都是吉。
侍卫队长面带不耐:“有何不当?不就是迁个坟?我们临阳侯府做事也并非横行霸道,我们解缆前侯爷也交代我们,情愿帮村人们另找一处风水宝地,别的再给每座坟茔十五两迁坟的钱。”
他生得国字脸,腰间还佩着刀,看着非常威武,沉声道:“我们是临阳侯府的人,现要在你们村后山那儿修建一座陵墓。你告诉一下你们村里的人,让他们把那儿的坟都给挪走。”
当天,这队人便去了里正家里。
哪怕最不好的签,也是有一层逢凶化吉的意义在。
里正道:“……实在这也是件功德,我们村人都不豪敷裕,迁个坟,就有几十两银子拿,也是功德。”
眼下南坨村村人经历过荒年,有些就搬走了,迁徙了,眼下留在村庄里的村人不算多,但大几十户还是有的。
里正神采都变了:“大人,这,这不当吧……我虽说不晓得您说的是详细哪块地,但后山那儿,我们南坨村自打在此聚居成村,祖祖辈辈的坟都在那儿埋着……您这一说迁坟,怕是不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