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安宁歆却只摆着一张脸垂泪不说话。
卫婆子叹了口气,把桌上秦安伯放下的那张银票拿起来,塞到安宁歆的枕头下头,以免丢失。
秦安伯浑身抖得短长,最后他似是扛不住普通,肩膀塌了下去,颤声道:“……你要走的话,你能去哪了?本来郊野的旧屋早就塌了,你还能去哪?另有,你带着两个孩子,如何度日?”
秦安伯神采丢脸至极,一甩袖子,便大步往门外去:“我不与你吵!”
秦安伯上前一步,此次倒是被秦安伯夫人给拽住了。
秦安伯夫人神采更加丢脸,黑如锅底。
秦安伯夫人猝不及防,被秦安伯推倒在地,摔了好大一个跟头。
安宁歆听出秦安伯话里的罢休之意,眼中带着几分欣喜,泪盈盈的看向秦安伯。
这是要接外室登堂入府?!
杏杏还不忘从怀里摸出一块包着的肉干来,塞给了边哭肚子边叫的浩哥儿。
秦安伯没理她,颤声缓缓道:“……这里是一百两。歆娘,浩哥儿也是我的孩子,你拿去,就当是秦安伯府给你们娘俩的,安设费……”
安宁歆忍不住落泪道:“伯爷不必担忧,这些年,我卖绣品挣了攒了好些银钱。到时候租一处小院落下脚来,总有体例活下去。”
秦安伯夫人不管不顾就要大吵大闹。
秦安伯被诘问的说不出话来。
银钱对于安宁歆用处大着。
“安设费”三个字,秦安伯声音都变了形。
卫婆子她们还在,秦安伯当着外人的面,被秦安伯夫人这么骂,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他本就心头郁郁,这会儿更是恼羞成怒,用力推了秦安伯夫人一把:“你闹够了没有?!”
秦安伯浑身一颤,吃紧的想说甚么,但眼神落在安宁歆惨白的脸上,另有那没有半点赤色的脸上,他就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锤,统统的话都说不出口了。